次日清晨,一目连山附近的天空漆黑如墨。
黑压压的阴云就像是要从天上压下来一般,凡是进入阴云下的人,都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在这样感觉下,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除了受到命令的警视厅成员。
从昨天下午开始,警视厅以及千叶县的警员都被调到一目连山附近负责疏散这附近的居民,理由是这里将有可能爆发千年难遇的风灾。
真是不科学的理由,天上的云虽然黑的和墨一样,但看气象不像是会有大风的样子。
每个被疏散的人都有各样类似的想法,不过,虽然各怀想法,但还是顺从的跟着疏散的人群离开。
毕竟人是群体生物,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人会不由自主的去学身边的人,或是说去做和他们类似的举动,他们以此来避免自己受到另类的眼光和排挤。
可以负责任的说,一目连山的居民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已经顺利疏散,至于没有疏散的,都是怎么找也找不着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身为疏散的巡查,警视厅和千叶县府警的成员在将几乎所有居民都疏散后就按照命令值守在部分重要的交通位置,以免一些好奇心重的不行的人会闯进这里。
不过,如果真的有风灾爆发的话,那风灾怎么会特别在一目连山爆发呢。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奇怪气象吗?地球的环境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该不会是因为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过于严重才会导致这样的事发生吧。
带着复杂的念头,一警视厅的新人巡查正守在马路上,正做着值守的工作,两辆黑色的汽车就从对面开了过来。
看到有车过来,他心中抱怨了句。
“怎么又有人来了,这些好奇心和猫一样重的人难道就不怕死吗?明知道里面会有问题怎么还要来。”
带着无奈而又不得不去面对的心情,这位新人巡查按照条例规范的那样走到路中间伸出手拦住呼喊:“请停下,前面是危险区域,暂时不能通行。”
汽车停了下来,只见车窗摇下,搜查一课课长佐藤近男伸出头掏出通行令说:“车上是负责记录这次风暴的相关人员,麻烦你将路障搬开。”
新人巡查认识佐藤近男,不过他并不清楚这张通行令到底是真是假,正拿着通行令犹豫着,他的对讲机就传来上司的命令说许可通行。
虽然不知道这种灾难为什么要去危险的地方记录,但他还是遵守命令搬开了路障。
目送着汽车进去,新人巡查嘟着嘴说:“搞的好像很神秘的样子,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搞。”
他抱怨的时候慢慢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阴沉沉的天空,这天空就像他家乡快要下雷阵雨时差不多,只不过要比那稍微黑上一点点。这些都市人啊,真是喜欢大惊小怪,这样的天气,最多也就是吹个把瓦片吹飞的风,这样的风忍忍就过去,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的吗,也真是的。
在他抱怨的时候,黑云隐约出现一颗紫色的巨大眼睛。
因为那出现速度快且存在时间短的缘故,新人巡查只是感觉出现了幻觉一样,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盯着天空说:“搞什么鬼,刚刚我怎么好像看到天上有眼睛,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也不知是他的自语被上司听到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就在他说完后不久,通讯机中就传来急切的声音说:“所有人,现在马上撤离,马上前往相关避难地点。”
听到命令,新人巡查不带犹豫,他管都不管身后的路障,骑上身边专门用来撤离的摩托就往昨夜就已经去过的避难地点跑。
骑车途中他还在想,是什么原因能让抠巴巴的警视厅来将自行车换成摩托,难道是因为这次的情况真的很危险吗?不过倒也是奇怪,这个通知的人听起来怎么一点也不像是他们的人,倒像是一个中年大叔。
带着奇怪的想法,新人巡查骑着摩托离开了公路,他那远去的身影被记录在了路障旁边的道路监控器中。
这个监控器的画面此时都呈现在警视厅的监控室内,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的监控室站着各种各样的人。
有的穿着便装,有的穿着正式西装,也有穿制服的。
不过,他们虽然衣着不同,但他们的脸都是人们所熟知的,这些人经常出现在电视中。
他们可不是什么演员,而是某些部门的重要官员,一目连山附近的情况不容小觑,就像之前银座危机那样。
稍有不慎,就是大问题。
站在这些人前面,放下的通讯器的芦屋腾川关掉监控转了头。
那些官员望着转过头的他,沉默了片刻,一个靠前的中年官员问:“这次的情况比之前银座的情况还要严重吗?”
他的问话引来了出奇的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盯着芦屋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