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寒月猜想着两人的关系时，一个小丫鬟敲了敲房门，然后走进来，俯身在林寒月旁边说了两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

林寒月听完，挥了一下手，让她先出去。

“寒月姑娘若是有事，那我们就先离开了。”黎落烟吃完手里的茶糕，又喝了一口茶，说道。

“实在抱歉，下次再请两位到我这里一叙。”林寒月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

两人从明月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夜晚的秦淮河和白天的完全不一样，若说白天的秦淮河是温婉的江南女子，那么夜晚的秦淮河就是泼辣爽利的塞外美人。两岸灯火通明，风吹着河水，泛起浅浅的涟漪，那些灯笼高楼倒影，越发显得有几丝凉薄之意。水中景色再美，也不过是虚幻罢了。

夜风里夹着厚重的脂粉气，还有些美酒的醇烈香味，不过大多都被脂粉熏香之气所冲淡了。耳边一直响着那些女子咿咿呀呀的歌声，吴侬软语，说不出的温柔缠绵，偶尔有几声路边茶楼酒肆传来的伙计的吆喝声，还有说书人拍惊堂木的声音，只是晚上，会去听书的又有几人呢，所以他们拍的惊堂木也没有白天那么响了。

两人走在街上，随时可以见到站在路旁拉客的浓妆女子，挥着手里的手帕，若有人多看了两眼，她们便主动上前拉着他们进了楼里，若是遇上那种低头赶路的，她们也不会花心思去招惹。要说这些女子也是不易，年纪轻轻的，却被逼着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寒青，你说，林寒月为什么要急匆匆的赶我们走？”黎落烟侧过脸，问道。

顾寒青心头微动，刚才在明月楼，他听见她喊他寒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下，他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寒青啊，确实比顾二爷听起来更顺耳。

“比起这件事，我更好奇传说中的狐妖。”他微微扬起嘴角，说道。

“《山海经.南山一经》中说，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之不蛊。若真是青丘九尾狐，倒是可以试试它的肉，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黎落烟摸着下巴想了想，莫名有些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