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养鸭养猪当然正常,但不正常的是……谁家会让伤患和病人住在家畜的隔壁茅屋里。”
姚氏无言以对:“……”
刘婶继续道:“顾家四间青砖大瓦房,两间黄泥瓦房,怎么偏偏就顾南山住茅草房?按理说,顾南山排行老三,况且他侄儿都能住青砖大瓦房,他一个当长辈的,而且在十天还娶妻办喜事,又受了伤,就算是轮也不该轮到他来住这茅草房吧?”
叶青:刘婶怼的好!
村民们很多都点头表示赞同。
顾老头气得脸红脖子粗,苦笑且振振有词的解释。
“我顾有财和我家老婆子是个什么人,大伙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们的为人吗?真是老三他自个坚持要住这儿的。”
众人半信半疑。
顾老头继续说道:“你们大伙又不是不知道,老三这孩子『性』子倔的很,从小就孝顺父母,爱护兄弟,心疼小辈,当初他成亲,我和他娘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愿搬进砖房里去,说叶氏是个灾星,住在正房的砖瓦房内会给全家带来晦气。”
叶青:“……”
忽的。
一阵夜风吹来。
浑身湿透的叶青,福婶和刘婶三人顿时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三人浑身难受。
虽说“秋老虎”时节天气炎热,但这仅仅只仅限于白天,哪怕是炙热的夏天,大山的夜里温度也比较低。
而且村中河里的水,又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别说是“秋老虎”时节,就算是炙热的酷暑正午时候,人在水中呆上小半刻钟,那水也能冰得人骨头寒疼。
长房长媳柔柔弱弱的走了过来。
“福婆婆,刘婆婆,三婶,你们随我进屋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三人点点头。
叶青被两个婶子架着去了正房的其中一间青砖瓦房内,也就是顾家长孙两口子的屋子。
看着这青砖瓦房。
再想想刚刚便宜丈夫住的那地方。
叶青总算是知晓便宜丈夫在这个家里,究竟是有多被轻贱了。
说难听点。
顾南山在家里的地位,估计连一头猪都比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