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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在心里酝酿了好一阵，随后在一旁咬牙切齿，憋屈且不甘的怒道。

“相公……你被他们掉包后，受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磋磨，还想算计你我的『性』命去换贞节牌坊，要是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依照我说，把他们三个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程怀瑾『摸』了『摸』鼻子，满脸的尴尬和愧疚。

顾南山侧头看向她，拍拍她的手，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低声道：“媳『妇』，你先听我说。”

“你说。”叶青怒气冲冲，粗声粗气的道，同时，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着：老天保佑，希望我这个非专业的演员，在精明的义兄面前别『露』出破绽来。

“死，只会让他们疼上那么短暂的片刻，让他们身败名裂的活着才是最难的，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多年的美梦一遭破灭，这才是让他们最最痛苦的……”顾南山语气冷冷淡淡的缓缓说道。

“……你似乎……说得也有那么点儿道理，他们坏事干尽，让他们痛快的死了了，的确是太便宜他们了，当初他们磋磨你一二十年，那可是用钝刀子在你身上割肉似的让你痛不欲生，也是该以牙还牙才行。”叶青微眯着眼想了一瞬，随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顾南山薄唇微勾，幽深的黑眸转向房门外山下的方向，忽的瘆人冷戾一笑。

“既然他们那么看重利益，看重到连亲儿子都能轻易舍弃，这么多年来，为了光宗耀祖，为了光耀门楣，为了改换门庭，那么看重长子和长孙，那么压榨我和全家其余老实人的血汗去供养大房的两个畜生，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们好好活着，让他们好好看着，看看他们这么多年来寄予了厚望，用全家血汗甚至是『性』命供养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看看他们最终会落得个个什么样的下场。”

这一番话。

不仅是说给程怀瑾听的，不仅是宽慰程怀瑾的，更多的，则是顾南山的一番心里话。

“好，就这么办。”叶青眸光铮亮，激动且痛快的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顾南山急忙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媳『妇』，手拍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