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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头满嘴的血，双眼看向儿子的眼神里满是怨毒与悔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双脚一蹬，双眼一翻，身子便软了下来。

“老头纸？”余婆子急得声音都喊破了音，忙一把接住朝她倒来的丈夫，毕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夫老妻，此时余氏急得不行。

顾老大紧抿着唇，眼里的害怕大过恐慌与担忧。

他怕~~~

他怕父亲就这么被他气死了，毕竟，他还得在这间牢房里关上一年，谁知道会不会半夜睡觉时，就被他气死的父亲鬼魂前来索命？

“老大，你还再啥冷着干啥？快过来瞧瞧你爹啊……”余婆子急得嚎啕大哭，怒声朝大儿子吼道。

顾老大不情不愿的凑了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父亲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冷心冷肺的向母亲解释。

“娘，没事，爹他吐的这些都是淤血，吐出来就反而能……”

话还未说完。

便被余婆子一巴掌狠狠招呼了过去。

“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他是你爹，你爹……你则抹能那么说他？那么对他？”

“……娘，你居然打我？”顾承宗右手捂住脸，不敢置信且眼神狠戾的看向母亲。

“你不该那么对你爹的……”余婆子这一巴掌打出去后，立即就后悔了，还未来得及放低身段来哄儿子。

顾承忠便扭歇斯底里的朝母亲嘶吼怒声质问。

“你凭什么打我？要不是你当年无耻下作的掉包别人孩子，还偷拿别人玉镯，我一堂堂读书人，我一堂堂童生，我明明有着大好的前途，可我这一辈子全都被你给毁了，这个家也被你这个蠢『妇』给毁了……”

听着儿子骂她蠢『妇』。

听着儿子把造成如今这局面的一切罪名全部推到她的头上。

余婆子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脑袋发晕，也差点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个畜生，老娘打屎你……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