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曾当过皇上几年的伴读,同皇上也有过小时候的情义,但……当时皇上只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而你程家却是后宫几个后妃以及皇子们都想拉拢的对象,这一份伴读外加儿时玩伴的情义,本就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叶弘轩直言不讳的缓缓述说。
这个道理。
程怀瑾何尝不懂啊。
所以。
当初才会在刚刚把蛮夷赶出关外后,在皇帝稍微透露出来想让他卸了兵权来当这小小县令时,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其实。
他知道皇上心里在忌惮他,所以他配合的交出了兵权,但在朝中一部分人的眼里,他是被皇上委以重任才来了这西南王封地,是明面上被贬,暗地里被皇上重用的人,只是顶着个区区县令的头衔,实则却是为了调查乱党余孽,是皇帝最最信任和重用的人。
实则他和皇上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叶弘轩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双水雾雾的桃花眼微眯,迸射出道道精光,微勾的唇角露出凉薄的嘲讽。
“如今,他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丢失在蛮夷手中二十多年的城池,在你们程家一门几代忠烈的征战下,也终于全部收复了回来,蛮夷被抵挡在关外,西南王也已经尽数被剿灭,天下太平,而你这个在民间声望极高,手握大权的战神,即便是卸下了兵权,他也很难彻底放心。”
“……”
“如今,你不仅让家人做起了生意,而且这酒楼生意还红红火火日进斗金,你在追查到西南王余孽时,尽数把人给灭口了,里面甚至还有两个有价值的小头目一起被灭口,我担心若是这事儿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他会怀疑你的忠心,甚至是……宁可错杀,也绝不容你的地步。”
程怀瑾狠狠抹了一把脸,苦涩且无奈的一笑。
“当初我之所以会拿小妹的吃食方子做生意,完全是因为……我这个战神若是既不恋权,也不贪财,皇上就会更加的对我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