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说你不碰妇人的吗?我是妇人,脏了身子,你碰不得的!”
唐越儿惊急之下,大喊大叫起来。
昆仑奴在面具后面笑了。
“今日为你破一回例,倒也无妨....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啊——!”
唐越儿一声哀嚎,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昏死过去。
这身体虽然不是她的,意识却是她的,她才不想体会被采花贼压在身下侮辱的滋味!
更何况这采花贼还杀了那几个无辜的女子,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犯滔天....
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唐越儿正在心里用最有毒的话咒骂着昆仑奴,只觉身子向后一倒,昆仑奴将她放在了地上,背倚着一块大石。
地上原来竟铺着极厚的褥子,绣枕锦被,一应俱全。
光线愈发昏暗了,隐约可见一旁有灯烛,昆仑奴在地上拾起火石擦燃,点亮了一盏灯。
幽暗烛火照在昆仑奴面具上,说不出的阴森可怖,面具后的人低声自言自语。
“......有些光亮才好,我最喜欢看女子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到了这节骨眼儿了,还能怎么办呢?
唐越儿欲哭无泪,后悔得真想把自己给扇晕过去。
昆仑奴将灯盏移了过来。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昏黄的灯光,照着唐越儿粉嫩的脸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分明满是憎怒,却偏又显出别样的娇嗔来。
昆仑奴伸手抚摸唐越儿的脸颊。
他手指上有薄茧,糙糙的,刮得唐越儿细嫩的肌肤有点儿疼。
这时候说什么都已是无用,唐越儿索性什么也不说,闭上了眼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慷慨模样。
山洞里静得可怕,昆仑奴慵懒年轻的声音,听起来缥缥渺渺。
“你这小姑娘,倒真有几分与众不同....寻常女子被我掳了来,一个个不是哭天抹泪,就是寻死觅活,你倒还肯和我说上几句话....”
手上猛的用力,紧握住了唐越儿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直直的对着那张昆仑奴面具。
“听话,一会儿别乱叫,可以少受些罪.....”
二人之间离得近了,唐越儿竟在昆仑奴的身上闻到了极淡的檀香味儿。
这个天杀的采花贼,身上怎会有檀香味儿?难不成他还烧香拜佛?
唐越儿睁开了眼睛,正与昆仑奴四目相对。
那面具后的一双森冷阴沉的眼眸里,有欲念的火苗,兹兹燃烧。
唐越儿很想一口啐在昆仑奴的面具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求生欲何等强烈,即使到了此时这种境地,她也并不想死,又何必激怒了昆仑奴。
可是实在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忽而心念一动,唐越儿心生破釜沉舟的决绝之意。
既然已至绝境,何不置之死地,再求后生。
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是粉脸儿柔柔,眸光流转,避开昆仑奴的灼灼目光。
轻低了声儿,含羞答答,“若你真想那什么.....不如先把我手脚上的绳子解去,你这样捆着我,你也不方便....”
昆仑奴显然很是意外唐越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一愣,手上却更用力,将唐越儿的下颌攥得生疼。
昆仑奴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就过了个洞房花烛夜,你懂的就不少了....看来我还真是没有掳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