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董鹤林身上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还有就是周斐怎么会知道那晚荣安郡主会在后院花园出现?
案情尚有谜离蹊跷之处未解,只有等周斐等三人传来之后,或许可审出答案。
差役们忙着奉上热茶,往火盆里添炭,诸人都不言语,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赵守成乖觉,知道定王妃妇人家爱用甜食,近来又常常跟着定王来刑部署衙,故而命厨下一直备着甜汤甜点,以备不时之需。
差役奉上一盏红枣甜茶汤,并几样精细甜点,唐越儿尝了,甜点不大喜欢,茶汤倒还喝的顺口。
于是端在手里一边喝着,一边焐手。
朱钰侧过身看她,也不知她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话,只觉一股清甜枣香传来,轻轻的抚在他脸上,他不禁怔了怔。
唐越儿笑着,红嫩小嘴儿里浅露出小小的糯白牙齿,问朱钰:“味道还不错,你喝不喝?”
朱钰舔了舔嘴唇,没作声。
也幸而屋内还有旁人,如若不然,他真的就想按住这小女子,好生尝一尝那红枣甜茶汤余留在她齿唇间的味道。
过得片刻,朱钰静了心神,方道:“你如今看人看物很仔细,心思甚透。”
唐越儿笑眯眯地道:“并没有,很多事情其实也只是凑巧罢了。”
朱钰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地想,你看一桩命案尚有这般眼力,为何就是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还是你明明看出来了,也有所感应,只是要故意装作不知?
董鹤林还跪在地上,却不抹眼泪了,常旻则坐在一旁,神情沉肃。
在诸人各怀心思的等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荣安郡主出事当晚,与董鹤林同在一处的三位公子哥儿前后脚的被请来了。
朱钰先让赵守成命人将周斐看管起来,着差役查验另外两人,身上并无伤口,然后再查验周斐,却遭到他极力抵抗。
就在差役们在一旁屋里对周斐用上了蛮力的时候,皂隶传话,说是户部尚书周珩求见定王。
朱钰心中烦扰,问赵守成:“怎么又把他招惹来了?”
赵守成也颇是无奈,回说:“差役们去传周斐时,周珩正好也在家中,试图拦了拦差役们办事,自然是没拦住,便自己跟了来。”
话音未落,一旁屋里传出周斐的喊叫声,撕心裂肺的,像是正在被人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