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苏合接过水，喝了一口。

“苏老师你在这里啊，你看看这个，一会儿咱们按照这个顺序。”

苏合将水放在旁边，接过递过来的资料。

“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我就这么去安排。”那老师拿着资料离开。

苏合也准备离开，她转身，手的弧度过大，刚才她放的那杯水被她打翻。

“啊！”

苏合放水的地方是一架钢琴，不知道是谁把键盘盖打开了，那杯水全泼在钢琴键上。

苏合似乎吓到，捂着自己的手。

刚才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苏合旁边的老师不知所措，水渗透得极快，全部进了钢琴键里。

这台钢琴是校长赞助的，因为节目里有需要。

听校长说是什么纪念版，现在有钱都买不到。

其他老师听见声音，也围了过来。

“苏老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苏合脸色白了几分：“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刚才你自己把水放在这上面，还把水打翻了。”

“真的不是我。”苏合解释。

刚才她也不知道回事，胳膊像是突然抽筋一般，不听使唤。

然而当时有人看着，苏合现在狡辩，完全没有说服力。

初筝站在远处看着那边的闹剧，慢吞吞走出后台，深藏功与名。

【……】可去你大爷的功与名。

-

初筝走到高三二十二班，此时大部分人都进来了，孟羽坐在前排，正和人有说有笑。

见初筝过来，孟羽脸色难看几分。

砍节目之仇，不共戴天！

初筝视线平淡的扫过他，点了下班上的人数。

乔潋一个人坐在角落，光线也照不到他，整个人都笼在阴影里，无端凄凉。

初筝从留出来的通道过去，乔潋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看她。

“老师。”

“坐过去。”

乔潋看下那边正对舞台的位置，又看看自己旁边的空位。

“哦。”

他往旁边挪了一下，初筝坐到他旁边。

陌生又带着点熟悉的冷香，缓缓在鼻尖流转开。

乔潋心跳莫名的加速跳动起来，但也仅是瞬间，就恢复平静。

“老师，这里看不到。”乔潋把放在椅背上的手挪开，声音带着些谨慎：“老师为什么要坐这里？”

初筝翘着腿，大佬姿态摆得十分娴熟：“你为什么要坐这里？”

乔潋往舞台的方向望一眼，那里没有打光，有些暗。

乔潋缓缓道：“没什么兴趣。”

“我也没兴趣。”初筝捡着他的理由说。

乔潋视线收回来，只是想接下话题，便随口问：“老师对什么感兴趣。”

“你啊。”

“……”

空气莫名安静。

乔潋心尖跟着颤了颤，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心跳如擂鼓。

“老师……在说什么？”

“没什么。”

初筝起身离开，她走两步又倒回来，俯身瞧着乔潋：“位置给我留着，我一会儿回来。”

乔潋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底悸动更加明显。

他张了张唇，还没没说话，初筝已经快速离开。

乔潋摸着胸口，有些茫然，又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