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最近比较空闲,酒楼也不去了,账本也不抄了,一直在写一些幼儿故事,打算让郭蒙念给唐英肚子里的孩子听,做做胎教。无非都是一些小鸭子找妈.妈之类的,也图个乐呵。
天刚擦黑,楚玉也不想点灯。收拾好笔墨纸砚准备去吃饭,就听到云可人的哭声,声音尖利刺耳。
楚玉也不以为意,小婴儿哭太正常了。
可等了一会儿哭声还没停止,楚玉干脆与唐英说了一声,出去看一下什么情况,别是哪里受伤了。
循着哭声找到厨房里,得,就听到俩人吵架的声音,还不小。
唐英见楚玉出去了好些时间也没听着云可人哭声降下来,她也有些担心,准备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郭蒙不放心,也跟着出来了。
到了厨房与外间相连的隔断门,就看到楚玉正躲在厨房的门外边,津津有味地偷听。
郭蒙正想出声,被唐英掐了一下,刚到喉咙里的声音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吱吖”一声,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跟.踪隔壁宅子主人的云飞扬回来了。
一回来就听到云可人哭得快嘶哑的声音,想起今日陈许氏不在,惜惜俩人怕是忙不过来,赶紧循着声音找来。
郭蒙一转身就捂住云飞扬的嘴巴,把他带到楚玉旁边一起偷听,正正好看到怜怜捶打惜惜那一幕。
惜惜并没有昏迷,只是太痛了出不了声,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楚玉先把木桶里涕泪横流的云可人抱出来递给云飞扬,让他哄着,又小心地把惜惜扶起身放到旁边烧火坐的小凳子上,用手绢打湿后小心的擦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
伤口不大却很长,想是锅铲侧边刮伤的。
唐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楚玉仔细地洒在伤口上,疼得惜惜眼泪都出来了却不做声。
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楚玉把手中的手绢往灶台上一扔:“说罢,怎么回事?”
惜惜咬着嘴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惜惜,她在饭菜里下毒!被我看到了想要杀我灭口!”
惜惜蓦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颠倒黑白的怜怜唾沫横飞。
惜惜强撑着站起身道:“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是她,她想要在主子们的饭食里下毒!”
怜怜躲开惜惜的目光,道:“你们看她手上,罪证确凿。”
惜惜手上还握着药包,她把手摊开,苦笑了一声。
郭蒙接过来就着灯火仔细看了:“也算不上是毒,就普通的迷.药,吃了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唐英也上前看了一眼,对楚玉道:“还比不上当初我给你下得那种。”
在云飞扬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云可人渐渐停止了哭声,只偶尔打一个哭嗝。
云飞扬拍着云可人的背,听到往日对他们兄妹温言细语的两位姐姐互相指责,心里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