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鸦.片的效果,还是池映易对身边的人有诸多的不放心,身体看起来倒似比前些日子要好上些许,池芷蕾几人心中都很感谢楚玉,只是楚玉仍旧很忙,四为楼也重新开了,虽然有老掌柜的帮衬,到底有些事情还得靠着楚玉的身份。
因此,就算楚玉身体尚虚弱,每日仍旧会抽出些许时辰去酒楼打点一番。
快要腊月,年货什么的要开始准备了,明年是大比之年,有心的学子早就提前半年甚至更早就来了京城,四为楼后边有客房,也是满满当当的都是那些学子。
每旬的论理虽然没有池映易,其他客人诸如孙公子等仍旧很是捧场,又加之这模式在人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生意要比往年更要好,众人也更忙。
楚玉见孙公子身边好不容易空了下来,便用托盘端了一盏茶水走过去,也不问人,直接就坐了下去:“这四为楼里多少人是为着能得到孙公子的一句指点进来的,说来我是不是应当给孙公子一些红利?”
孙公子也不在意,径自将楚玉端来的茶水拿了出来:“每日有话说,有知己,世间便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楚玉笑笑,“老夫人可还好?”
孙公子倒茶的手便抖了一下,茶水便洒了些许在桌子上。
楚玉见状又道:“这倒是我的不是,若不是与钟家小娘子有了些许不快,官家的怒火原也不会对上孙府。”
不过一眨眼,孙公子就恢复了常态:“父亲母亲都是蹈光养晦之人,这些天又已经病倒在床上,想来官家念在当初的情分上,也不会多加指摘。”
楚玉道:“那便是极好的,只现下这般情况,我亦不能上门拜访,还请孙公子与老夫人说一声,等以后有了适当时机,楚玉再去赔罪。”
孙公子一点头,饮了杯中的茶水道:“楚娘子这里的茶,可比不上这里的酒。”
“国孝期间,还请孙公子将就,等年节时,我便给孙公子送一整坛的葡萄酒,让你喝个痛快!”
孙公子便含笑应允,正当楚玉想再接再厉与孙公子谈谈关于如何对付钟秀芝一事时,就看到大武脚步虚浮踉跄着跑了进来,也不顾礼仪,抓了跑堂的就连声喝问:“楚娘子在哪里?”
楚玉见他浑身是汗,神色焦急,忙对孙公子歉意地说了声抱歉,疾步走到大武面前低喝道:“安静!”
大武见了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听了楚玉的话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事情紧急,只能低着头轻声道:“小娘子不见了!”
楚玉如遭雷殛,脸色一下子变了,惊声问:“什么叫小娘子不见了?!”
唐英本坐在不远处,见状忙走上前问了情况。
大武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唐英也是被惊吓到了,郭霁泽不仅仅是唐英用命换来的,在他们心中,郭霁泽还是郭蒙女兄投胎而来,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冷不丁的人却突然说没了,唐英的打击可想而知。
楚玉见了唐英过来,倒是冷静了一点,唤了旁边的跑堂道:“你与老掌柜的说一声,我先离开,这里的事情便交给他。”
说罢扯着唐英对大武道:“先回去,具体情况路上说清楚!”
唐英被楚玉一扯,也回神过来,跟着楚玉一同走了出去。
杜振是常跟在楚玉身边的,见俩人往外跑,便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