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砚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想了想这事还是得先压着,以免方启元没忍住,无心下场了。
可惜,王丽珠哪里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她在信中隐隐晦晦的表达了自己将搬出王家,独自生活的事。
“你去查查。王家是不是把她赶出来了。她搬到哪去了?快去,快去。”
方启元脑补了一场王家的家庭伦理剧。王丽珠就是那逆来顺受,孤苦无依的女子。
执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哎。”
这事很好查,连王丽珠搬过去的日子执砚也查得清清楚楚。但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吗?
执砚准备让方启元缓缓,等下了场再说。只要秋闱过后,自家少爷有大把的时间来处理这事情。就算他吵着闹着要把王丽珠抬进来,那也多的是机会。
执砚犹豫了一番,道:“少爷,有些眉目了。过几日定能有结果。”
方启元笑道:“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你已经开始为我拿主意了吗?”
执砚的秉性,方启元怎么会不知道。一看执砚的表情,方启元就知道他有所隐瞒。
“少爷。后日你即将下场。王小姐这事,也不差一日两日的。你何必现在就急着见她。”这事,他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老太爷和老爷不管少爷这事。
老太爷是不想管。
他总是说,一个男子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处理朝堂的事?不管也罢。
老爷是管不了,一头是父亲,一头是妻子,方大老爷怎么做都不是事。
但是,在这节骨眼上,要是将这事报于夫人,自己怎么样,那倒无所谓。但是夫人要是一个没忍住逼着少爷下了决定,到时候影响了少爷的发挥,那真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你懂什么?她孤身一人从王家搬出去,冷冷清清的。她虽不同于一般女子,但接二连三遇到这些糟心事定然会害怕彷徨。”
“后日下场,明日又无事。难道你也想和母亲一样,把我关在这家里。我这是读书呢?还是坐牢呀?”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既然已经打听出去处。给我去准备贺礼,我明日出门散散心。”方启元不耐烦道。
“是。”执砚看了一眼方启元,默默的退了出去。
执砚想,自己再得少爷器重,那也是个下人,什么时候能做得了少爷的主呢?
一早,选好的时辰,王丽珠从家里搬了出来。带了些衣裳首饰,还有一个老婆子——钱嬷嬷,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带。
她虽然从王家敲了些银子,但怎么也都有灰溜溜被赶跑的嫌疑,有几人会为了她赌下自己的下半生。
新居中的下人都是临时找人牙子采买的。母女二人,一个看门的壮实婆子,一个二八姑娘。
屋子不大,出了屋就是个小院子,出了院子就是院门,主仆四人,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几人折腾了一上午,午时匆匆的用了点糕点,又继续忙碌。
“啪,啪~”有人敲响了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