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魏老夫人怒道。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查不出来吗?方家四哥儿既然中了药,他怎么可能独自从清竹园去往伶香院。你院子里的人能脱得了干系?”
“你是想我将人绑起来一一审问吗?你那两个丫头跟了你很久了,你是想让她们落得和玉簪纸鸢一个下场吗?”
听到自己的祖母发飙,魏谨然很乖巧的跪下了。
“祖母,您确实需要好好的问问才是。昨日,我院中的几人不知怎的都吃坏了肚子。因是下人,天色已晚,所以未曾上报。”
“她们几个拉得都虚脱了,应该是没有祖母说的那个本事的。”魏谨然诚恳的道。
就是因为她的诚恳,才让魏老夫人更加的恼怒。
“祖母不用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我说的是事实,您可以去查。玉簪和纸鸢的下场我不知,但是祖母既然罚了,自是她们犯了错。”
“我院里的丫头自来就是规矩的,祖母仁慈,自然不会冤枉她们。”
魏谨然说的是事实,她说得十分的有底气。
魏老夫人见得人多了,魏谨然这么硬气的她也不是没见过。
“难道真是我猜错了?”魏老夫人猜测道。
魏老夫人:“你院子里新来的那个婆子不是懂些医术吗?还会让全院的人都闹肚子?”
魏谨然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和自己的祖母硬顶着。她抬起头,笑道:“祖母实在是太抬举她了。她也就是当年困苦,和村里的赤脚医生学过采药罢了。”
“再说了,这吃坏东西的事,也是避免不了的。她要是真能尝一尝就发现问题,那也不用卖身进魏府了。”
魏老夫人眯着眼,想了想,这也是实情,所以点了点头。
魏谨然接着道:“不过说回来,也多亏了她,抓了点药,对付了下,大家受了点罪,也算止住了。我就让她们早早的歇下了。四表哥去的时候,她们也不知道。不然定然是会拦着的。”
魏思贤听着魏谨然说的话环环相扣,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祖母,确实是。昨日,我去清竹园,院子里静悄悄的,还是二妹开的门。”
魏谨菲撇撇嘴,想说什么,又觉得现在确实不是引自己祖母注意的时候,就往后退了退。
而方淑秀先前被自己的婆母骂了一通,看着魏谨然应对有余,自然不想再说什么。
她反倒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伶牙俐齿的,既然这么能说,先前也不为自己说上两句,真是冷心冷肺的。
“祖母你看。就算我院里的几人未曾躺下,那飞天遁地的本事也不是她们几个丫头会的。”
当然自己现在也不会。不久的将来或许会实现吧。
魏谨然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不过有今日这事,以后自己可得小心了,不然家里找不到人背的锅估计都会扣在自己身上了。
“好,我暂且信你一次。”魏老夫人道。
方启元怎么到的伶香院,是她最想不通的事情。难道这内宅中还藏龙卧虎不成?
该问的也问了。
魏谨菲被罚跪祠堂三日,戒尺十下,茹素三月。
身旁的人又被换了一通。
方嬷嬷病了,自然是无法再伺候魏谨菲了。养了数日,又去浆洗房呆了秋月,再回魏谨菲身旁时,瘦得和皮包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