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吗?”
“死了?死了多年了?”
魏谨然想到祖母的话,或许湖底就是那女子吧。
当年魏谨菲说自己鬼附身时,难怪祖母反应那么大呢。
祖母当年没有怀疑自己,信任是极大了。
“祖母,您别担心。那女子死了这么多年了。父亲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能查出什么来?”
魏老夫人也是这样劝自己的。但是皇帝正在气头上,谁知道呢。
还有,庆州实在离安州近了些。
看着自己安慰的话,并不起作用,魏谨然继续劝道。
“祖母,放心吧。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父亲那时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官,那人能从父亲身上套出什么?我们魏家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吗?人老了确实想得就多了。我这把年纪也不怕什么了。我是担心你们呀。”
魏老夫人握着魏谨然的手,她担心这些孙辈们。还有老大家那还没有见过的曾孙。
魏谨然魏老夫人劝下,又和她聊了些小时候的事情。
人老多情,就喜欢回忆过往。
魏老夫人也暂时安了心,正准备躺下。
“母亲,母亲,大事不好了。”方淑秀急急的跑了进来,正要开口,就发现魏谨然竟然在里头。
“祖母……?”魏谨然赶紧扶起魏老夫人给她顺了顺气。
“母亲,您慢点说,怎么不好了?”魏谨然赶紧道。
“是,怎么了?怎么了?是官军……?”魏老夫人又有些哆嗦。
“祖母,不会的。”
要是真有官军,外面早就闹起来了。
“是,是,你说清楚。快说。”魏老夫人也回过神来。可不能自己吓自己,胡言乱语。
这真要被有心人听去,是会惹祸的。
“是……?”
方淑秀反倒吞吞吐吐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魏老夫人叹了口气。
“母亲,可是觉得我在此不合适?”
魏谨然想走,魏老夫人却拉住她道:“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就呆这。”
方淑秀只好道:“外头有一年轻后生,竟然跪在那,说什么……说与言姐儿有婚约。”
“婚约?”魏谨然突然愣住了。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可是余家?”
魏谨然心底想的自然不会是余家,余家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更怀疑的是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她认为自己及芨都快一年了,还没有定亲,就做了糊里糊涂的事。
“言姐儿,你这样看着我是几个意思?你认为是我?臭丫头,我是你亲娘,你竟然怀疑我?”方淑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失败。
魏谨然自然不能说自己怀疑自己的母亲的,但她实在想不到更不靠谱的人。
“母亲,您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以前可曾为我定过娃娃亲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