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赵隐悌的视线,萧繁终于喜不自胜,紧紧抱住明月说:“我们终于迈出了这一步,不枉我们紧急策划了这么久。”
胜利在望,偶尔忘情拥抱庆祝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啊。
明月不动声色地躲开他,说:“越是到了胜利关头,我们越是要小心。”
他们事先打听到的赵夫人,冷酷高傲,难以接近,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很难,倒是小妾赵姨娘,贪财轻浮,是个很好的目标。
只是赵隐悌行事小心,与小妾接触不难,难的是得到他的信任。
于是他们就策划了那一幕,先由云深偷走赵姨娘的预定牌,再由明月与她偶然相遇,然后发生争执不欢而散。
只有先得罪了小妾,才能撇清他们故意为之的嫌疑,毕竟他们的目标是赵夫人,不是什么姨娘。
纵然姨娘再得宠,最后拍板钉钉的不还是正室。
赵隐悌以为又捞了笔大买卖,殊不知一张大网已悄然无息靠近他,等待他自投罗网。
他当然会去调查肖润珂,却不知萧繁做事慎密,他能安排到连戏院小厮和戏子都是自己人,赵隐悌查来查去,只能进一步确认,他是肖润珂无疑,从而放心与他合作。
“我做事你还不了解,不会让他看出任何端倪的。”萧繁安慰她说。
萧繁做事她确实放心,只是她还是担心他。他害怕连累到她,执意不肯让她去,却不知她宁愿陪他一起冒险。
“唉。”明月不自觉地叹息一声。
“夫人为何唉声叹气?”萧繁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想什么你不都猜的一清二楚,何必问我。”明月挖苦他说。
“让我猜猜,”萧繁想了想,说:“你一定是担心我在捉拿赵隐悌的关头,他狗急跳墙,做了伤害我的事情?”
“算你猜对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会万分小心的,你别忘了,我还有二百精兵呢?纵然胡启谷将军有心偏袒他,我还有皇上亲赐的虎符在身,军令如山他不敢造次。”
他们乘坐的马车“轱辘辘”地前行,明月看向车窗外面。她刚才的心事,萧繁不会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