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把凝苒交给光磊,指着屋门说:“你带凝苒去内屋换下衣服,我不叫你不许出来。”
光磊见明月面色凝重,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既然姐姐吩咐了,他也就不问什么,顺从地抱着凝苒进屋了。
两个婆子和丫鬟看见沈路过来,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向他问好请安。
你们来的正好,明月冷不防冲上前,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你凭什么打人。”
丫鬟婆子眼睛瞪的滚圆,一个她们都不放在眼里的外人竟然敢出手打她们,何况她们的主子就在旁边,既然有四少爷在一旁撑腰,她们才不怕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弃妇。
几个人虽然叫嚷着,似乎不打回去不罢休,可一撞到明月的眼睛,纷纷都怂了。
明月直立在那里,一副冷然的样子,眼睛里似乎含着火,不怒自威。
她人本瘦弱,却气势凛然,没有丝毫弱不禁风的样子。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丫鬟鼓起勇气娇滴滴地抽泣说:“你凭什么打人,就因为我是丫鬟,就要被人随意欺负吗?”
明月一脸威严:“人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给自己留有尊严,既然你做的事情失了做人的根本,我打你还是轻的。”
婆子愤愤不平:“你说吧,我们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因为你们欺骗了我,你们明明知道是沈路将我女儿带走了,作为沈府派来监视我的下人,你们一不阻拦,二不告知,这就是你们沈府的待客之道?”明月的语气咄咄逼人,她上前一步,又说:“就算是沈路交待你们不必告诉我是他将凝苒带出去,那是因为他认为在我醒来之前他可以将凝苒送回来,还有就是他认为我见女儿丢失不会太过慌张。他作为纨绔子弟本性就冷漠,可你们,”她指着两个婆子怒吼道:“你们的年纪都已经为人母,为何明知我见女儿莫名失踪肝肠寸断还要冷眼旁观,作为人作为人母,你们就如此冷血吗?”
几个下人被她怒斥,却无理可反驳,一个个垂下头,不吭声了。
明月也懒得理她们,更不愿看沈路一眼,领着程良进屋了。
沈路被她指桑骂槐一通骂,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委屈,却无处说理,也只能狠狠瞪了丫鬟婆子一眼,转身回去了。
“姐姐,我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火,还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光磊一脸崇拜地说。
“谁说的,是第二次,”程良纠正道:“第一次是在沈府大门口,她训斥沈路那一嗓子也很有气势呢。”
“你们怎么不怕?”明月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光了。
光磊一边为明月添茶一边说:“因为我们从来都是为姐姐着想,不会惹姐姐生气的。”
“就你嘴甜,”程良牵着凝苒满屋子里东转西看,说:“这大户人家就是奇怪,这大院子里头还有小院子,你看看这屋子,有这么多房间,又不住人,太奢侈浪费了。”
程良往外看了看:“咦,刚才那仨人还门神一样杵在那里呢,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
明月淡淡一笑:“不急,这里很快就要热闹了。”
“四少爷,您刚走不久啊,她庾明月就把女儿带到内室,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连衣服都脱掉检查呢。”明月院子里的一个婆子颠颠地跑到沈路那里说。
“她不过是给女儿换衣服,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沈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