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芳草恨铁不成钢地说:“爷没教导过你吗,遇事不能慌乱。你说是雪贵妃陷害的你,那你说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
明月张口结舌,难道她要告诉芳草,她与雪贵妃是前世的仇人!这样芳草不仅不会信她,还会把她当做一个疯子处理掉的。
见明月不说话,芳草以为她害怕了,心虚了,说道:“我和你一样,在生命危难关头,是爷救下我,我的这条命,就是爷的,就算是为他肝脑涂地,我也心甘情愿。你我都为爷做事,就要舍弃自己的一切,全心全意为他,你若做不到,出卖了他,就算忤逆爷,我也要除掉你,懂吗?”
明月只能点点头做听话状,芳草她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等见到司马朗,她亲自求他。还好司马朗为她易了容,雪贵妃没有认出自己,还能稳住她一段时间。
芳草见她安静下来,又说:“我这次来,是娘娘让你去为她诊脉,在她面前,你切莫有小动作,娘娘耳聪目明,你露出丝毫的破绽,她都能觉察的到。”
明月说:“这个你放心,在娘娘面前,你是她的贴身宫女,而我,与你不过是见面之交。”
芳草问道:“还有一事,我很疑惑,娘娘的头风,是我用药引促发,你能用三根银针医好,是侥幸,还是你本就医术高明?”
明月说:“我能保证三个月把她的病医好,没有这个信心,我岂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她没有说的是,她是老婶的关门弟子,连头风这样的小病都治不好,简直不要太丢人。
芳草叹一口气,说:“你有把握就好,能医好她,她会对你更加信任,你从她那里获得的消息,恐怕比我还要多,至于你与雪贵妃的事情,我会去查,会给你一个交待。”
明月与芳草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一前一后进了寝殿。
德妃却禀退了众人,只留芳草明月在寝殿内。
“今日雪贵妃问起你,本宫替你瞒住了,你可知为何?”
听她这么说,芳草以为是德妃发觉出了什么,心中有一丝惊慌,明月却从容回答:“雪贵妃最喜与宫中各位娘娘争斗,她若得知我为娘娘治头风有效,可能会把我从您身边要走。”
德妃满意地说:“你很聪明,跪在最后面也能明察秋毫。这后宫,就是一个明争暗斗的地方,你不去抢不去斗,那就等着被别人欺负,倘若雪贵妃要把你要走,你可愿意?”
去她宫里,不是摆明着被她一刀刀活剥了,明月斩钉截铁说:“娘娘对奴婢有再生之恩,奴婢甘心为娘娘做任何事情,别说是一个雪贵妃,就算是皇后要奴婢去,奴婢也不愿意。”
德妃笑了:“在人前千万不要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话,皇后那里,只要有需要,你倒是可以为本宫周旋一二的。我这次叫你来,名义是让你为我诊脉,其实是想试探你的忠心,本宫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的久了,变得不敢相信任何人,但本宫一旦信任谁,就会全心全意用她,若发现她有二心,本宫也不会心慈手软,懂吗?”
当初,德妃也是这么对芳草说的,当时芳草极力掩饰住内心的小鹿乱撞,才勉强过关,可明月,根本就是面不改色,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大言不惭。
“奴婢的命就是娘娘的,一切,唯娘娘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