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温达两手一摊。
何心柔摇摇头,只哭不说话。
温达没辙了,只好循循善诱道:“去你的外婆家,要么,去你某个闺阁好友那里。”
这句话戳中了何心柔的痛处,以她的大小姐脾气,她在城里哪有什么好友,那些大家闺秀能和她来往,不过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去外婆家更行不通,外公不仅不会留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还会将她痛骂一顿,除了赚一顿骂外加表兄妹的嘲笑,她落不下任何好处。
“去你家。”何心柔干脆地说。
温达惊的眼珠子就要掉了出来,天,他这是行的哪门子好,招惹上了这祖宗,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不要何广素这个朋友。
“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温世叔,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只能露宿街头了,”何心柔哭的一惊一乍:“我平时也没少去你家,温婶娘那么好的人,不会将我拒之门外的。”
“可是你身上还带着伤。”
“温婶娘有孕后,你府里不是常住着大夫吗,我不信这点皮外伤他们治不了。”
何心柔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我就住几天,等父亲消了气就回家。”
温达左思右想,缓兵之计就是带这祖宗回去,一到了府里他就派人去何府送信,说何小姐哭着闹着非要去他家,他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何世兄亲自上门将人领走。对,就这么办。
“你婶娘怀了身孕,喜好安静,你可不许吵闹。”温达一边赶车一边叮嘱。
“世叔放心,心柔会很乖的。”何心柔甜甜地笑着,刚才还面目可憎的温达,这会儿在她眼里变得可爱起来。
长门宫这边,风波还未平息。
司马朗从他初次结识何广素说起,说他结交那些人,都是为了仕途,为了将来遇到变故能有个安身之所,至于他和何心柔那些事,更是子虚乌有啦。他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明月愣是不发一言。
司马朗心里更觉不妙,女人一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她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
“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就像你不在乎我的身份一样。”等司马朗说个差不多了,明月终于开口。
啥意思,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我这个人喽?
“你杖责何心柔,也全是因为凝苒,和我没关系?”司马朗问。
明月点头:“我把动静闹这么大,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女儿不容任何人轻言,还有就是,凝苒毕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要是不制止这次流言,以后说三道四的人会更多。”
“他们敢,”司马朗说:“这次是杖责,如果还有人敢胡说八道,我会直接砍了他。”
他又讨好道:“温达将军都说了,凝苒和我长的非常像,你放心,凝苒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他们谁也发现不了的。”
“温达就是个莽夫,再说我的女儿生的这样好看,你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说我女儿长的像你,我生的孩子,自然是眉眼全部随我。”明月带着警告的口吻说。
见明月没有生气的意思,司马朗又来劲了:“你是说本王生的十分英俊?”
头几次见他,他都是面目狰狞的样子,明月根本没来得及多看他,这样朝夕相处的多了,她是发现他长的挺好看的,至少符合她的审美观。
“还行吧。”明月含糊其辞道。
“还有一件事,”司马朗正色说:“你惩罚何心柔,全部是因为凝苒,不是因为吃本王的醋?”
他的风流债,她还没计较,他竟然还倒打一耙了。
“你说呢?”明月咬牙切齿道。
见她面露不善,司马朗立马泄气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