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会骑马就一定是敌军的探子,刘富想立功想疯了,长使真想点破他的险恶用心。
没错,刘富这人不仅想立功,还想除掉昌帝身边可信的人,做皇帝跟前独一无二的红人,这人想出头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眼下是昌帝用人之际,要不皇上也不会信任刘富这个丑八怪。
长使只恨自己不能像迟二一样酣畅淋漓地骂刘富那贱人,他这会儿反而对迟二充满了崇敬。.
迟二骂了刘富,为他出了口恶气,那么他就不能袖手旁观。长使总觉得,这个迟二不简单,他不仅胆子大,还嫉恶如仇,不畏惧任何人,如果他能出面留迟二一条命,以后逮到机会,他或许能助自己除掉刘富。
刘富这条癞蛤蟆,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爬到众人头上,不仅是长使,相信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了。
长使定了定神,缓缓走上前。
昌帝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刚刚还让朕饶你性命,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
长使羞的脸通红,但很快就气定神闲道:“皇上,那都是误会,是下官太过胆小。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刘大人处处跟下官作对,下官也不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
刘富斜睨长使一眼,跟你作对?你有这么大脸面?
“长使大人误会了,”刘富装作谦逊受惊的样子来:“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的,自然是为极力维护皇上的安危而来,您是皇上的左右手,下官怎能会做伤害您之事?虽说迟二是您找来的,不过相信您事先并不知他的真正身份,皇上也会相信您和敌军没有牵连。”
字面上看刘富是在为长使开脱,可让人听着怎么就成了长使是个不辨是非的无能之辈。昌帝看长使的目光愈发不签,他接下来似乎要连长使一起发落了。
不过长使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利落地说:“刘大人不知实情,就不要胡乱妄断了,皇上信任下官自然是看重下官做事牢靠,不过刘大人初来乍到,不懂得我行事作风,有些误会在所难免。大人有所不知,在看中迟二这个人之前,我对他仔细考量过的。迟二是我带到军营中来的,他若出了问题,我定然脱不了干系,我这个时候出来为他说话,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可请皇上明鉴,在带他来之前,下官就多方考证确定他是没问题的。”
长使的口才也不是一般的好,皇帝听了很是信服:“既然你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迟二没有问题,不妨说来听听。”
“证据在这里。”长使举起迟二的右手说。
他在握迟二右手的时候,暗中用了下力气,迟二会意,回应他一握。
长使放心了看来迟二领会了他的意思,愿意配合他。
于是长使不再犹豫,指着迟二的手心说:“皇上您看,他的手心结满了茧子,尤其是拇指和食指更甚。”
紧接着他摊开迟二的左手:“这只手的茧子少了很多只有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中有厚厚的一层,这说明他的确是个猎户。”
“但凡打猎的人,都熟用弓箭,迟二也不例外,您看他结茧子的位置,恰好都是弓箭最容易磨损的部位。当然,军队里的人善于射箭,这几个部位也都布有茧子,不过军士不只练习射箭,还练摔跤、格斗、舞枪耍棒因此整个手掌都是老茧,可皇上您看看迟二的手心,分明没练过军人练的那几套武艺。”
昌帝看了一眼迟二的手心,果然如此。就连他这个做了皇帝一个月进不了几次武场的人,手心都布着练武磨出的茧子,如果迟二出于军营,也一定每日操练的,手心不可能这样舒软。
“你真的是猎户?”昌帝询问,但他看迟二的眼光已经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