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也觉得太后有嫌疑,她也算是后宫的主子,没有她一个掌舵的,那些人能在后宫翻腾起风浪?
提审太后不是易事,尉迟云深亲自带了兵马直奔凤阙宫而去。
“带韩洛琪。”明月淡淡地吩咐。
不一会,韩洛琪就被人扭送到跟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明月抑制住上前一刀一刀割下她皮肉的冲动,缓缓抬头去看韩洛琪。
这一眼望去,愤怒之余不免疑惑,韩洛琪并未受任何刑罚,为何这般狼狈。
她蓬头垢面,神情呆滞,面色苍白,一双眼睛肿的像对桃子。
明月心中立马了然,韩洛琪这是在做戏给她看。
明月审视着她,慢慢启唇:“你宫里的一场大火,烧死了我的儿子,你的儿子也失踪了,你摆这副痛苦的样子,是让本宫相信你也是受害人?”
韩洛琪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来人,撬开她的嘴。”
两个嬷嬷上前,把一根两指宽的薄铁片伸进韩洛琪嘴里,用力一别,韩洛琪紧闭的嘴巴张的很大,露出了红灿灿的舌头和黑呦呦的喉咙。
又有一位宫女端着一只茶壶进来,把壶嘴对准韩洛琪的喉咙,将里面红黄澄清的液体一顷而注灌了进去。
这是用辣椒粉和芥末兑上开水调和后虑去残渣做成的,虑掉渣子的目的,就是防止喝的人呛着。
不过毕竟是辛辣的水,流淌过的地方,无不火辣辣地灼疼。
一壶水一滴不漏地全灌进去后,嬷嬷松开韩洛琪,她立马抱着肚子扭曲成一团缩在冰冷的地上。
明月微微侧目:“皇上,如果您怜香惜玉不忍心,可以回避一下。”
司马朗:“这个女人是罪魁祸首,朕只觉得你用刑太过仁慈。”
明月回他一笑:“这只是开始。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杀了我吧,”韩洛琪忽然开口说:“火是我放的,太子是我带进宫里烧死的,你们杀了我,也好慰藉太子的在天之灵。”
明月的胸口剧烈起伏,她厌恶地盯住韩洛琪:“在皇宫纵火,杀害储君,你以为就杀了你这么简单?你还是老实地供出你的同伙,不然,你的父母兄弟,你所有的族人都要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韩洛琪浑身一震,喊道:“就算我从实招来,你会放过我的家人吗?你不会,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明月冷笑道:“你可以不顾家人的性命,韩氏不可能不顾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嫡子,本宫这就下令抄了温家,将她的儿子打入死牢,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儿子重要还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侄女重要。”
“不要,”韩洛琪尖声喊道:“姑母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可以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明月强忍住眼眶里的眼泪:“太子不是无辜吗,他只是一个孩子,你落个这个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竟然心生歹意,残害一个幼小的孩子,本宫杀了你的族人又如何。”
韩洛琪挣扎着站起来,盯着明月:“对,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想处置谁,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自古皇上都是后宫佳丽三千,而这个窝囊皇帝,竟然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连儿子都生了,你还是不肯给我一个名分,都是你,要不是你独断专行、心胸狭隘,我也不会杀了你儿子,是你害了他。”
是你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