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吃了亏,发了性子,又大吼一声冲了上来,这次他学乖了,没有试图挥拳,而是伸手直接抓向木子前胸,他要利用自己力气大的优点,无论抓到衣服还是脖子,都能把木子摔倒在地。
木子一动不动盯着他,两人近在咫尺的时候木子伸手搭上萧烈手腕,一条腿抬高,身体向后倒去。
萧烈眼看着要抓到了,木子却主动后仰倒地了,让他一愣神。
木子后仰的时候已经抬起左腿环过萧烈的小臂,膝盖向上对着他,萧烈被带倒,看上去压到木子身上,好像占了上风,肋下却重重被顶了一下,萧烈一声闷哼,歪到一边,全身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木子右腿膝关节勾住左脚脚腕锁死,手掰住萧烈手腕,微微抬起身子问道:“你服不服?”。
萧烈趴在地上,胸口和肋下疼痛无比根本使不出力气,一只手被木子死死锁住,已经被掰到一个诡异的角度,这小子发了狠,“咱就是不服!”。
木子有点动了真火,掰住他手慢慢起身,萧烈的小臂随之慢慢向上……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萧惠跑了过来,慌忙大喊。
他看得清楚,再往上起,儿子的手臂就废了。
萧惠跑过来,木子也就放了手,两人分开站起来。
萧惠沉着脸对着儿子“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滚下去!”。
萧烈捂着脸跑了,萧惠忙过来向木子致谢:“多谢志远手下留情,这小子被我惯坏了”。
萧烈输了萧惠不失望,他失望的是明明输了却还在死倔,如果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就真被废掉了。
这事传出去都没人向着你,输了就输了,没什么,输了还死不承认,被人折断手也是活该。
木子笑道:“惠叔别怕,最多脱臼疼一下,废不了手的”。
他当然不会真的把萧烈废掉,那傻小子只是对清清有好感罢了,因为这个把一个年轻人的手废掉未免太过了,但小小的惩罚是不能少的,有些人你有好感也要付出点代价。
萧惠和木子分开,走了没多远就越想越不对,知子莫若父,萧烈性子憨直,万一撞上木子起了冲突,怕是要吃亏,紧赶慢赶跑过来,正看到自己的傻儿子嘴硬,暗自庆幸不已,幸亏来了。
众人坐下说话,清清对今天醋劲大发的木子很是喜欢,总忍不住看着他笑,时间不长萧烈也顶着两个大巴掌印子过来了,低着头向木子致谢。
冷静下来后他也知道木子手下留情了,萧烈是耿直,但不傻。
时间不长有人送来一只黄羊,说是陛下猎到的,送来给娘娘,看来洪基老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萧惠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实在不放心,要去看看周围的防务。
剩下一群年轻人反而更放松了,木子笑道:“萧烈,我们毕竟原来是客,你不打算让我们尝尝大辽的美食?”。
萧烈是个洒脱的年轻人,答应道:“行,咱就给木哥做个烤羊”,说完也不废话,拿出小刀就动手扒皮收拾。
木子也来了兴致,道:“给我留条腿,我也做个烤肉给你们尝尝”。
萧烈切下两条羊腿,把去掉内脏的黄羊架到木架子上慢慢烤。
木子则指挥着清清把羊肉切成块腌了,然后用柳枝穿好,又让八斤和高进找了东西做了个简易的烤架。
穿好的羊肉放到烤架上慢慢翻烤,很快就传出了香味。
萧观音忍不住也过来参加,一群人自己动手边烤边吃,其乐融融。
正吃的高兴的时候,耶律洪基来了,“好啊,朕千辛万苦打了羊,你们吃也不叫朕一声”。
萧观音把一串烤好的羊肉放到他手里,笑道:“快来尝尝木公子和清清的手艺,比咱们大辽的吃法可精细”。
客观的说耶律洪基毛病不少,才略也一般,但不能否认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不小气,没架子,挺实在的一个人。
和木子坐在地上,喝口酒吃一口外焦里嫩的羊肉,很是畅快。
耶律洪基随口说道:“木子,留下吧,观音儿和清清姑娘要好,正好也有个伴儿,你想干点啥就说,我都由着你”。
他是真喜欢木子这个年轻人,让他觉得放松,畅快。比如现在,别人在自己面前总是有些拘谨,木子却坐在地上随意吃喝,刚才还举着杯子让萧观音倒酒,萧观音笑着给他倒的满满的。
这是一种家人和朋友的轻松随意,耶律洪基看的很清楚,木子不是个贪心的人,他很容易满足,自己有把握满足他的要求,即使不考虑他的才华,有这么个朋友陪着也是很有趣的事。
木子把酒喝了,默默看着南方,轻声道:“陛下,要回去的,那里还有些人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