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道:“别喊了,两个管家,八个护院,十四个男女下人都在伺候夫人公子,没时间伺候尚大人,我知道那知寨原本是保安军的指挥使,还知道尚大人庆生的时候他来送礼你们密谈过,然后他就接到兵部调令去了小南河寨,现在,请告诉我,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害我的兄弟!”。
尚宫刚要继续狡辩,院子里传来一阵大乱,马豹大叫道:“好贼子!来得好!”,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几声惨叫,很快外面平静下来。
今晚来这里的可不止他带的人,还有马豹带的三十个好手。
门外传来马豹的声音,“木爷,干净了”。
尚宫很想告诉他,你们才是贼子。
木子的耐心耗光了,向周八斤和高进使了个眼色,高进立刻捉住尚宫一边胳膊,周八斤则从后面一把抓住他脖子。
刚要问,却看到周八斤拔出了短刀,木子急道:“八斤……”。
“噗……”,尚宫猛的瞪大了双眼,刚要张嘴,却被八斤捂住了嘴。
八斤猛的拔出了刀,“噗噗”又两刀,尚宫软软的躺在地上……
把刀仔细擦干净收好,“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八斤抬头问道:“木哥,啥事?”。
木子低头看看死的不能再死的尚宫,又抬头看看满脸疑惑的周八斤,眨眨眼道:“没事”。
走出尚家的时候木子回头看了一眼,他很想对尚宫说一声,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本来的打算是高进和八斤抓住他,木子拿刀逼他说出为什么要害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
可哥俩的默契明显有问题,周八斤的理解能力比冯武的学习成绩还差劲,竟然直接动手了……
就在众人走到街上后不久,尚府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叫声,今晚东京城注定不会太平。
回到牛家村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老伙头煮了羊肉,时间刚刚好。
木子没回后院,和弟兄们在前院大吃了一顿,让猴子泡了茶,跟众人说话消食。
“就是这个尚宫安排的那个知寨杀的毛三他们,今日这笔账算是了了”。
有兄弟道:“便宜了那厮,应该把他全家都屠了”。
木子道:“胡说,杀女人孩子,算什么好汉?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恶就杀谁,这便是道理”。
众人皆点头称是。
有人问道:“木哥,那厮毕竟是个侍郎,咱们把他杀了,朝廷会不会怪罪?”。
木子道:“怪罪不怪罪都要杀,咱们一千多兄弟分散各处,不杀得他们胆寒如何能护得周全?我还有些功劳,大不了不做官便是,但若不杀他,毛三他们二十一个兄弟如何能瞑目?”。
众人齐声道:“哥哥义气!”。
自从知道尚宫这个人以后,木子从没想过放过他,必须要血债血偿,否则怎能睡得安稳?
他曾想过慢慢调查凑集证据,可是尚宫是文官,而且是五品大员,想扳倒他太难了,况且即便能扳倒也最多就是罢官。
既然如此,干脆还是直接一点吧,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至少能挣个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