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要万分感谢慷慨的爱兵如子的安抚使大人以及各位领导,让木都头有了折腾的底气。
木子和秀才仔细研究过朝廷任命公文,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密州大营里这近两万人他能随便摆弄,除非朝廷为这事特意下旨,否则给他们一人发个喇叭吹着玩儿都没问题。
这就好办了!
正月三十一大早,中军的大鼓擂响了,“咚咚”的鼓声让整个大营沸腾起来。
队里的人齐了凑成都,都里的人齐了凑成营,跑到校场里找到自己将军,按刚分好的一二三四营依次摆开。三通鼓停,大校场里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
按军令,三通鼓停不至者,皆斩。
木子站在帅台上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有点头晕目眩,俗话说人马上万无边无沿,这特么是近两万人,真的一眼看不到边,幸亏校场够大,否则真装不下。
各厢将军来依次报完数,密州营也就完成了集结。其实现在的密州营跟半个月之前已经不一样了。经过打散以后重组,将军和营指挥使已经全部换成了西路军的老兄弟,很多都头也都换成跟着来的木氏的人。这支军队已经有了西路军的烙印。
站在帅台上木子扫了一眼密州营的官兵,正式下达了他作为主帅的第一个军令,:发饷,发棉衣。
要给近两万人发工资发衣服是非常繁琐的事,但分开后就不太难了。
从年纪最大的厢开始,将军带人领回铜钱和衣物,然后分给各营,各营再逐级下分。
一辆辆大车从库房装满拉过来,拉到各厢的位置卸车,又急急的赶回库房装车。
整个校场一片忙乱,主要是因为很多队正和士卒一个个都跟傻子一样,直愣愣的杵在那里。
军资逐级下发,很快有棉衣和铜钱放到士卒怀里,指挥使问道:“数目对不对?”。
那汉子傻子一样看着他。
指挥使不耐烦的大声道:“五个月的军饷,对不对?”。
那汉子依然像傻子。
指挥使顾不上搭理他,后面还有很多人呢,抓起他的手按了手印,把他推到一边,“下一个!数目对不对?”。
禁军上四军的军饷,士卒每月千文,队正多两成,都头多四成。
地方驻扎的普通禁军,士卒每月七百文,各级依次加两成。
去年四个月加今年正月总共五个月的军饷今天一起发,也就是说每个士卒领三贯半铜钱,几十斤重,抱在怀里还是挺过瘾的。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从方位看应该是老兵那边传出来的,很短时间就蔓延开来,整个校场哭声大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木主帅怎么着了呢。
校场是严肃的地方,随意喧哗要受罚,情节严重是要砍头的,指挥使和都头们制止了一会发现根本没效果,索性就不管了,快速的把剩下的人发完,铜钱和棉衣放到面前的汉子怀里,抓过他的手按手印,然后推开,再扯过下一个……
各厢将军拿着按满手印的一摞纸回来交令,木子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事情跑偏了,本来以为会收获感激的,然后大伙儿喊几句口号,这搞得跟出殡一样了……
把一个老兄弟拽到眼前大声问道:“不是让你们提前说一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