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来了,抱着木子痛哭,如果不是木子把他摔倒,他会哭到地老天荒。
王二带着几艘船到了板桥镇,然后马不停蹄的冲到密州,再然后就抱着哭到了现在。
刚问了没几句话木子就动手了,王二的哭喊声传遍整个密州后衙。“别打了哥,疼,别打了,我服了,真服了”。
抓着衣服把他拽到身前,“你他娘的儿子都满地跑了,竟然还没带人家回去成亲?出来好几年了,连封书信都没往家里写?”。
王二哭小声道:“这不是一直都忙嘛……”。
一阵沉闷的声音伴随着王二救命的声音传了过来,清清恨恨说了句:“该!还想让我去求情,不打得他疼他不长记性!”。
这厮是真该揍,当初带着芸儿离家出走也算是情有可原,可后来就过分了。
他爹给他写了信让他回去,他把芸儿肚子搞大了,清清的意思你就带着媳妇儿回去呗,老两口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面上还能赶你出去?正好奉子成婚了。
在雄州的时候他答应的倒是痛快,可回到苏州就再也没动静了,芸儿终究来了个未婚生子,让一个弱女子咋见人?
最终,声泪俱下的王二指天发誓,回去后马上带芸儿回楚州成亲,一刻都不耽误,木子才放过他。
鼻青脸肿的王二在后衙转了一圈儿,然后找到猴子开始训:“你这管家怎么当的?这破地方能住人吗?为啥不好好修修?库里没银子了是咋地?”。
猴子在老兄弟面前是有地位的,不过要除去几个人,比如周八斤,王二,毛三,特别是王二,一向以木哥头号干将兼狗腿子自居。
小心的解释了一下官场不修衙的传统,王二火了。
“狗屁的不修衙,旁人是花朝廷的钱不修衙,咱们又不花朝廷的钱,谁敢说三道四拿银子砸死他,就这破院子,让木哥住了半年,木哥也就罢了,清嫂子住这破地方像话吗?”。
猴子犯难道:“可是木哥说……”。
王二打断道:“这事儿我说了算!咱们那位哥你还不知道?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他就不在意,可是兄弟,木哥不在意,不能委屈了清嫂子吧?这过俩月成亲了,在这破地方成亲行吗?”。
猴子道:“二哥,这里毕竟是州衙,弄的动静大了不太好……”。
王二也犯了难,“倒也是……”。
木哥终究是密州知州,你把衙门弄得跟皇宫一样像什么样子?
俩人正躲着瞎琢磨,于夜走了过来,板桥镇的事处理差不多了就赶了回来,老远就叫道:“二哥,我弄了两坛子好酒,今晚咱们兄弟陪木哥喝点儿”。
王二眼一翻道:“好意思叫二哥,你在密州就是这样照顾木哥和清嫂子的?住的什么破地方”。
旁人这口气对于夜说话不行,王二可以,当初是王二把于夜选进的辅兵营,又提拔他当了都头,后来还教他写字,于夜当众说过,西路军里除了木哥他最服王二哥,周八斤和毛三都得靠后。
于夜嘿嘿一笑道:“二哥既然说起这事来了,就随小弟走一趟,帮小弟看看”,说着神秘的一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