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达奴隶市场小酒肆。
王发坦坐在一张八仙桌的后面,天气并不热,他还是慢慢摇晃着手里的折扇。
酒肆掌柜和伙计都用仰慕的眼光看着王发坦。
在这些市井场合,你要显示高贵,才会让人高看一眼。
王发坦在等一个线人。
他听说梁国一家梁姓贵族得罪了国君,被抄了家,贬身为奴。
王发坦心中戚戚然,“今天高贵座上客,不知何时贱如畜!这家世代知书达理,门庭显贵,竟会一日间落得如此凄惨!”
听说梁家才人辈出,这让王发坦很动了心思,他雇了线人到处打听。
今天线人有消息来,说是有了眉目,相约在这小酒肆。
酒肆外,奴隶贩子肆意用鞭子驱赶着奴隶,这让王发坦心里很不舒服,“这些狗仗人势的市井小人!他们得了势,眼里只会有钱,是不会有同情心的!可怜了这些奴隶,不论好人歹人,只要沦落为奴,就会被当做畜生一样,任凭奴隶贩子皮鞭抽打,被他们像驯牲口,不然皮鞭可对他们不会有丝毫留情的!”
过了好一会,线人肖灵通才懒洋洋打着哈欠迈进小酒肆。
他想用这种姿态向王发坦示威,他的消息是费了功夫的,让你王发坦看得出来,待会好处费可得掂量着来。
王发坦还是那样平静地晃动着折扇,看到肖灵通走进来,并没有谦恭有礼,反而显露贵族的傲慢。
王发坦心想,“对待你市井之人,那可来不得谦恭,我对你的谦恭会被你视作软弱可欺!”
王发坦扇子微微指一指对面的座位,示意肖灵通坐下。
肖灵通偷眼看看王发坦,他立刻被王发坦威严不可犯的贵族气质所震慑,他忘记了摆谱,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对王发坦点头哈腰,赔着笑说,“谢王堡主赏座!”
肖灵通一副卑贱的样子,他溜着椅子边坐在椅子角上,偷眼看一眼王发坦,这时王发坦一句高声话,恐怕肖灵通也会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王发坦点头哈腰赔笑讨好。
王发坦没有再难为他,他微微晃动象征自己贵族气质的折扇。
肖灵通坐在椅子角上才坦然一些。
王发坦看到他那卑贱样,并不给他太多的怜悯,他和这样线人打交道多了,线人是只要钱,不要脸面的。
二人静坐良久,肖灵通等待王发坦问话。
王发坦静静地品着香茶,不时瞅一瞅门口,似乎还在等别的人似的。
王发坦的神态让肖灵通有些不安,“王堡主还在等别的线人吗?”
肖灵通试探着问,“王堡主,你还等别的人?”
王发坦说,“是啊!奇怪的是,那人怎么这样不守时,莫不是路上有啥变故?”
肖灵通说,“王堡主,你托我打听的人有眉目了!”
王发坦平静地说,“你说!”
肖灵通偷眼看一下王发坦,“梁国来了一个女奴,真是天生丽质!”
王发坦问道,“我早就听说过梁国此女颇有贤名,你给说说,到底怎么个美法?”
肖灵通对王发坦形容一番。
没想到王发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这样的女子我可见的多了!”
王发坦端起茶碗,平静地喝一口茶。
王发坦的言行让肖灵通很是失望,他心想,“另一个男奴看着文弱,这年头男人要讲究人高马大,身体壮硕,干活是好手,打仗是赢家。王堡主对他更不感兴趣!”
肖灵通看一眼王发坦心想,“王堡主不也是个文弱书生吗?也许他对这人还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