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坦抱起卜鲁相,大声呼唤着,“吴名老哥哥!吴名老哥哥,快快醒来!”
王发坦这呼唤让卜鲁相一阵挣扎,嘴里又涌出一口血沫,他呻吟着,“哎呀!痛杀老叫花!”
勾良养急切地问道,“老叫花,那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
卜鲁相微睁双眼,他的视野里模模糊糊认得出王发坦和勾良养,他拼命挣扎着,看看周围人,不由一阵失意,“我小兄弟呢?”
王发坦说,“老哥哥,你已经受伤,千万不要着急,免得伤口发作。吴姓小兄弟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卜鲁相说,“什么吉人天相,全是骗人的鬼话!要是他吉人天相,怎么还有人要算计他?”
王发坦黯然神伤问道,“小兄弟与人无仇无恨,怎么会有人算计他呢?”
卜鲁相说,“他嘴也贱,手也贱,怎么会没人恨他呢?”
卜鲁相一句话说完,又昏厥过去。
王发坦连忙晃动卜鲁相,“他怎么个嘴贱法?是谁恨他呢?”
任凭王发坦呼唤,卜鲁相再没有说话。
王发坦心情凝重,他点手叫过来两个男仆,“你们把吴名老义士安全送回王家堡,亲自交给大管家,让她给吴老义士好好医治,记住,对她说明白,是我交代她,无论如何要医治好吴名老义士!”
王发坦最后一句,声音凝重,强调这是他的嘱托,引起金莲重视,“不论金莲对奴隶多么狠毒刻薄,但对我的话她是不会违背的!”
路上,勾良养问道,“发坦兄!黑衣老怪为什么要杀老叫花?这二人到底什么来历?吴名吴姓,多奇怪的名字?这个你想过吗?”
王发坦说,“既然他们不想说,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倘若贤弟有难言之隐,难道你发坦兄还非得问个明白吗?”
勾良养点点头,“发坦兄一向为人着想,小弟甚是感激在心!哎!发坦兄,你今天脚上功夫竟不输给小弟么?”
王发坦稍一愣神,他回头看看,后边的仆人竟是一路小跑。
他摇摇头说,“这世上俗人倒是不少,可像吴姓小兄弟这样正义之士却是难找!是我把吴名老哥哥和吴姓小兄弟招来王家堡,今天一个受了重伤,一个下落不明,吉凶难料,你叫愚兄怎不着急?”
这句话刺激到了勾良养,他心里郁闷,他回头看看,梁小妹正走在仆人中间,他看到了梁小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九仙坡。
云天问飞檐鼠说,“哥哥,是不是有人在算计我呢?”
云天的话让飞檐鼠一愣,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金莲屋内偷窃的时候,听到四个歹人密谋,要陷害什么人的话。
他猛然一惊,“难道那四个歹人要算计的是你?”
飞檐鼠就把那一晚上的事说给了云天。
云天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金莲、猴崽子、王三和武黑莽四人密谋的形象。
这时候,几个蟊贼又冲上来骚扰。
云天一边应对他们,一边诈问,“你们几个小毛贼,有意消耗我的内力吗?”
几个黑衣人猛一愣,果然面面相觑。
一个黑衣人叫道,“老子就是来抢粮食,谁他娘没事来耗你内力!”
云天喊道,“那粮食归你们了!我们走!”
说完,袁云天做出一个要走的动作。
四个黑衣人连忙来围堵云天和飞檐鼠。
云天从黑衣人的反应,确信了自己的判断,“看来你们为虎作伥,再不滚,可怪不得我了!”袁云天话到掌到,身形加快。
四个黑衣人渐渐招架不住。
红面具黑衣人以进为守,被袁云天抓住机会,让过剑锋,顺势刁住手腕,脚下一拌,右手迅速打中他要穴,把他摔出几步开外,顿时动弹不得。
黄面具黑衣人一愣神的机会,被飞檐鼠一小片刀刺中大腿,他惨叫一声,飞檐鼠顺势一脚,把他踢出几步之外。
飞檐鼠做出个乘胜追击的样子,挥刀要冲上来杀掉他,黄面具黑衣人吓得爬起来,仓皇逃跑。
另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连忙对视一眼,一溜烟也逃走了。
飞檐鼠尖声大笑,“派他娘的几个跳蚤咬老子,不让老子睡觉!”
云天说,“看情形敌人要么是耗我内力,等我内力不足之时,强敌突然出现,要么是想拖住我,等待强敌的到来!不好!粮食先不管了,我们先去找老哥哥!”
飞檐鼠眨眨眼睛说,“行啊!兄弟!你能看得出来敌人是用粮食做诱饵,诱你上钩,再派人耗你内力,最后高手出现再收拾你!我们不上当,走,我们下山!”。
猴崽子看云天要走。
他连忙唤醒闭目静养的黑衣人,“夜猫子,该你大显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