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高叫道,“东桥,师父现在哪里?”
东桥说,“海鲨帮全帮在缉拿你,要是抓到你,还有谁去追查到底是谁杀害师父栽赃于你?”
华兴问道,“东桥,你有什么线索吗?”
东桥说,“现在还没有,不过无论是谁,就算是我的爹爹杀害师父栽赃于你,干出这样卑鄙的勾当,我也绝不会饶他!”
华兴听东桥话里有话,他心想,“难道东桥在暗示我,陷害我的幕后黑手会是东敏吗?东敏心黑手辣,要是他要杀害师父嫁祸于我那还是有动机的,他也有这心机和本事,毕竟他连妻子和儿子也会出卖的,可他为什么要杀害师父呢?”
东桥说,“华兴师兄,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看一眼师父的遗体,参加他的葬礼,我不该告诉你的,怕你冲动误事,被海鲨帮抓住,肯定会要你给师父抵偿对命的。可我是你师弟啊!我不为你考虑谁为你考虑呢?你太可怜了,世上只有我理解你的苦衷,就连西月也冤枉你,对你恨之入骨!师兄,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冲出去,我就安排你,能在远处偷偷看看师父的葬礼!你答应吗?”
华兴听了东桥的话,对东桥的疑虑又望到了九霄云外,他感激地说,“师弟,只有你理解我,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师弟,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也要看看师父的葬礼!”
东桥说,“你可别忘记了你的话,否则被人抓到了你,把你杀掉,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你也再没有可能为你自己洗刷冤屈,会永远被当做杀师灭祖的卑鄙小人,永远被世人唾骂,你知道吗?”
华兴说,“师弟,我知道,为了洗刷冤屈,我会忍住悲哀,不会冲出去的!”
东桥说,“好吧!师兄,我告诉你,明天师父的海葬安排在龙游滩,你就藏在虎头崖处遥看师父的葬礼就可以了。记住,千万忍住悲哀,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出去,不要因小失大,让你一辈子背着杀师灭祖的黑锅啊!”
华兴感激地点点头,“东桥,你真是为师兄着想,师兄感激你一辈子,就是肝脑涂地也无以报答你,你放心吧!”
华兴老早来到虎头崖,虎头崖上地势陡峭,一不小心就会失去重心,或者滑倒,或者跌倒,很容易连环摔跌,跌入浩瀚的大海。
虎头崖下,巨浪拍打着陡峭的崖壁,浪花直上几十米高,仿佛要把虎头崖上的人拉人入大海,吞噬了一般。
波涛声轰鸣,伴随着巨浪拍击虎头崖的巨响,就像一头恶鬼被拴在虎头崖壁,在发疯的吼叫撞击一般。
华兴小心翼翼行走在虎头崖上,他已经滑落几次了,他要见到师父海葬的最后一眼,他不顾生死慢慢地向虎头崖边摸去。终于他能看到了龙游滩,他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点,虽然危险,但只能找到这样一个落脚地点了。
时辰还未到,华兴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他长久忍受不了这涛声的怒吼。他一闭上眼睛,师父那和蔼亲切的笑脸就会在他眼前浮现。他睁开眼睛,看着浩瀚的大海,声泪俱下,“师父,真地再也见不到您了,您老人家就要葬入这浩瀚的大海?让海中的饿鱼一口一口把您的尸身吃掉吗?天啊!若是老天有知的话,就好好照顾我师父,把我师父带到我师娘身边,让我师父师娘相亲相爱,幸福地生活在天堂里!师父,若是您在天堂有灵的时候,您也就知道了我没有毒死您,您老保佑我早日指点我找到毒死您栽赃陷害我的凶手,给徒儿洗清不白之冤!”
华兴看着遥远浩瀚的大海,对命运有了一种忧惧之意,“难道世上真有如此歹毒而富有心机之人,毒死师父嫁祸于我,竟然毫无蛛丝马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