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从泥地里摇晃着站起来,“就这么几两银子,你们合伙挤兑我小叫花!你不给我银子,雄元帅,我可要搜你的身了!”
云天说着,他拖着右腿向雄扩疆走来。
雄扩疆被打中穴道,不能动弹,他吓呆了,眼看着云天向自己走来。
武春见云天要擒拿雄扩疆立功,他竟然冲了过来,“小叛徒,你纳命来!”
云天这时候又听见有滨海国铁骑将士的惨叫声,黑云也来到了上空,援敌就要出现,武春又要来捣乱,他心里一阵气恼,“姓武的,你这败类又来坏事,我可不能再顾及你的颜面,要先把你制住了!”
云天想到这里,他一拖右腿掩饰自己,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石子,身体做出一个极其难堪的动作,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动作,他要让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却能把武春制住,再挟持雄扩疆,逼他退兵,拯救滨海国剩余铁骑将士的性命。
可武春虚晃一刀,他没有去砍云天,他是直奔雄扩疆去了。
雄扩疆这才回过神来,他忍着伤痛,策马逃跑。
云天站在雨水里,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污泥顺着脸颊流淌,他这时候感到一阵阴冷,风声,雨声,混杂着战场上的厮杀声和惨叫声,他的心里十分悲伤,“人为什么要生逢乱世,无辜地互相杀戮呢?”此时的天空,乌云过来了,他感到透心的凉,他这时候更想念梁小妹和老叫花子了,见到这两人那真率,他才能觉得温暖。
他预感到敌人的援敌就要来到了,他感到压抑,“会是什么敌人出现让我这样压抑呢?难道是霸天风?那可糟了!”
云天想到这里,他一阵着急,急拖右腿向雄扩疆追去,他本来可以用石子把雄扩疆的马打伤,可他心怀一份恻隐之心,还是自己追上去吧!不要再打伤一匹无辜的战马了!
当他感到危险来临,狠心要打伤雄扩疆的战马的时候,武春的身形又把他挡住了。
云天攒足气力,猛追雄扩疆,他离着雄扩疆越来越近了,因为雄扩疆受了伤,路上还有在一起鏖战的双方将士挡路,所以云天离着武春和熊扩疆已经不到百步了,只要云天再打出一颗石子,把雄扩疆的战马打伤,雄扩疆就能从马上掉下来,云天就能把他生擒活拿,只可惜武春挡住了他的方向,石子打出可能会打中了武春,武春不论怎样卑劣,他名义上还是滨海国的元帅。云天觉得援敌马上就要出现,他一时情急,石子脱手而出,武春的战马马失前蹄,把武春甩了下来。
泥地里,云天借着湿滑的地面,向前快速前进。他越过了武春,雄扩疆就在他的打击范围内了,云天一个滚翻,身体借坡滑行,似乎地面湿滑,他跌倒了,可跌倒的方向向着雄扩疆而去,他看着很狼狈,可身体已经腾空而起,他像受伤的雏鹰一样,空中的姿势看着很狼狈,可他向着雄扩疆扑去。
受伤的雄扩疆无力躲闪,堪堪云天的身体就要撞到雄扩疆了。
这时候乌云让天空更黑了。
雄扩疆被云天重重地撞下战马,他摔在泥地里,他挣扎良久,他看到自己的战马就在身边,他想站起来,可身体一阵剧痛,他偷眼看到了云天,云天也摔在了泥地里,他为了擒拿雄扩疆,不顾个人安危,用自己的身体把雄扩疆从马上撞了下来。
云天看到雄扩疆在挣扎,他想站起来去把他擒拿,可他觉得身上一阵剧痛,先前的伤势发作了,他挣扎了一下子没有站起来。
乌云把天空遮住了,耳朵里回响着铁骑将士的惨叫声,他猛地冲开自己的疼痛感,他一鼓劲,左腿跪在了泥地里,他看到了雄扩疆摇晃着就要站起来了,他一着急,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拖着右腿直奔雄扩疆。
雄扩疆看到云天向自己走来,他一着急就要爬上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