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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看着伫立在墓碑前的父亲,突然发现他那永远笔挺的腰肩似乎开始有了弯曲的弧度。
曾经意气风发、沉稳不破的男人,此时只剩下隐忍的沉默,甚至连一头青丝都露出了斑白。
她忍不住哽咽出声:“父亲……”
男人一语未发,蹲下身以指尖细细摩挲过这碑上的每一寸,在“宁越”二字上停留了许久,随后起身与沈芊擦肩而过。
“今日起,我将闭关。”
沈芊自打有了记忆开始,父母便十分恩爱。
恩爱到什么程度呢?那便是如果父亲的手里有最后一块糖,就会留给母亲,而若是母亲想要更多,那父亲一定会倾其所有。
西群叔叔时常同她打趣,说她的父亲眼里恐怕只容得下母亲一人,其他人是滚滚红尘,而只有宁越是沈淮的心底月。
沈芊小时候总不大明白,为何母亲的梳妆盒里珍藏这一把做工有些粗糙的流云簪,为何每次领着她出去放花灯时,两人总是一个拿着莲花花灯,一个拿着兔子花灯,随后相视一笑,万般情意皆在眼中。
母亲在生完她后便时常腰疼,平日稍作忍耐也没什么大碍,但到了阴雨天,疼痛感更甚。
按母亲的话来说,那便是“腰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每当这时,父亲便会将她搂在怀中替她按摩着腰部,然后一直陪着她说话,到母亲不知不觉睡着。
而此时的沈芊会躲在门后,看着父亲难得的温柔模样。
父亲对母亲十分温柔,但对自己一直以来是严厉而认真的。
父亲对她一向要求严格,母亲虽然会替她求情,会悄悄带她出去偷玩,但若是被抓到,也是会连同一起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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