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也不再多问,陪着他们一块儿去了医院。
医生进行了一番检查后,给出结果,“是过敏,今天都吃了什么?”
裴烈和傅景疏都看向沈倾清。
她摇摇头,“没吃什么啊,只吃了宴会上的两个小蛋糕,可是那蛋糕很多人都吃了,而且我确认里面没毒,也没有让我过敏的东西。”
她对自己的过敏原还是很清楚的。
裴烈就觉得很奇怪,“那怎么会过敏呢,医生,有没有可能,是花粉或者香水气味之类的?”
医生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是医生,又不是神,哪里知道她们今天都接触过什么。
反倒是沈倾清说道:“不会的,我从来没有对花粉气味过敏,我只对一些食物过敏,但我今天很确定,自己没有碰过那些食物。”
也就是说,食物气味和花粉都可以排除了。
“那喝的呢?”裴烈刚问完,就自己否认了,“也不可能,今天所有的果汁和红酒都是我亲自安排人盯着的。”
在之前,还特意询问了每一位客人的忌口。
就是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事。
这么一说,暂时没了头绪,傅景疏沉吟道:“医生,先给开药吧,打吊针,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二话不说,开始写单子。
“你陪她去病房,我去给你们办手续。”裴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些许愧疚,“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转身朝楼下缴费处走去。
到了病房,沈倾清靠在床边,刚一碰到枕头,后背就一阵痒痒,她下意识要伸手去抓。
结果被傅景疏握住手腕,低声道:“不能碰。”
沈倾清撇撇嘴,“可是真的好痒。”
她一向娇美动人,这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傅景疏声音轻柔,“上了药就好了。”
沈倾清动了动肩膀,“可是真的好难受,你就让我抓一下,不然你给我抓一下也行。”
她不怕疼,但是特别怕痒。
傅景疏将她抱在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几乎没什么力道,沈倾清当然不满意。
“你力气重一点。”
“不行。”傅景疏耐心地低声哄着,“你听话,乖一点,等上了药,打了吊针就会好很多。”
沈倾清扁扁嘴,将脑袋埋在他怀中,闻着那熟悉的冷香,才觉得心底的烦躁缓解了些。
这种刺入骨髓的痒,是真的令人难以忍受。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傅景疏抬头,就看到门口的护士,正推着一个小车,脸红红地看着她们。
“来打针的。”
傅景疏嗯了一声,将人放在床上,让开位置,将输液架推出去。
护士过来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倾清,动作麻利地开始扎针,又按照遗嘱将开出来的药放在床头柜。
“这都是医生开出来的,按照这个说明吃。”
她很细心地将每一种药的吃法都写在了盒子上。
沈倾清颔首,“谢谢。”
护士笑了笑,“没事,你们两个是夫妻吧?”
沈倾清眨了眨眼,点头,“是的。”
“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小护士想到刚才看见的温馨又暧昧的场景,不由地心生向往,“你们俩真是般配。”
“谢谢。”
沈倾清脸上笑容更盛。
等小护士离开,她靠在床上开始辗转反侧,浑身不舒服,傅景疏见她一直试图将后背在床单上蹭,伸出手将她肩膀按住。
“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