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疏淡声道:“是从一个收藏家手中买到的,我知道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来的,你一直都很想找到。”
沈倾清用手指细细的抚摸着画卷上的每一根线条,这上面的阳光树木青草以及惟妙惟肖的花园喷泉。
都是萧晴所画。
萧晴在大学时学的就是绘画,她的梦想也是画画,但可笑的是,她嫁给了自己以为的爱情,却被迫学会了如何去管理一家公司。
整日将自己忙的像个陀螺。
她放下画笔很多年。
在沈倾清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见妈妈画过什么东西,她似乎要把所有跟画画有关的东西都封存起来。
唯一一次动笔,画的是她。
沈倾清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她在花园里疯跑,无意间回头,看到妈妈拿着画板在认真绘画时的模样和神采。
那一刻,她在发光。
当她问妈妈为什么平时不画画,妈妈的那个笑容她永远都记得。那时的她年纪还小,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笑容那样灿烂美丽,可让她打心底里觉得酸涩。
现在她懂了。
那是酸楚,是无奈,是成年人不得不做出的割舍。
她很珍惜的把画卷收起来,抬头看向傅景疏,“你这次去出差就是为了帮我拿这幅画?”
傅景疏只道:“你开心就好。”
沈倾清当然开心,所有的不愉快都在看到妈妈的遗物那一瞬间,阴消云散了。
她好似不经意的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被泪水洗过的双眸,越发的黑亮剔透,就那么望着傅景疏。
“之前我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傅景疏几乎是立刻就明白是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当看向沈倾清时,又尽数转为温柔,“是兮兮,是她告诉我这幅画的消息,我也是上了飞机之后才知道她跟我一起去。”
飞机又不是他家的,他总不能不让人家上。
沈倾清睨着他:“这么说,你是清白的了。”
“当然!”
傅景疏毫不犹豫,抓着妻子的手微微使劲,就将妻子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他心脏里隐隐的空洞,终于被填满,此时别说是给妻子道歉,把命给她都行。
“对不起,我给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无论以后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会再让她靠近我。”
沈倾清哼了一声,还是不解气,抬手在他结实的腰间掐了一下,可恨他的腰上肌肉硬邦邦的,即便是最柔软的腰间也要比她的手硬上许多。
她掐着很不舒服。
也许是她脸上的嫌弃太明显,傅景疏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两唇贴合之间,声音一点一点悄然溜进她的耳中。
“最软的地方,给你。”
沈倾清脸颊微红,并非害羞,而是被他灼热的气息所感染。
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若非最后沈倾清还有理智,两人今天是别想下车了。
她喘着气推开了他,“孩子和奶奶他们都还在家里等着,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傅景疏舔了舔有些疼的嘴唇,妻子是真不嘴软,说咬就咬,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口,疼痛也没有那么难忍,这一丝丝的疼痛反而化作电流般的酥麻流向四肢百骸。
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沈倾清率先下车进了别墅,客厅里空无一人,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她刚才在门口拿出手机照了一下。
此时的她,眉目如画,双颊红若晚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被狠狠疼爱过的妩媚与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