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家伙,竟然排在两万多名,这简直就是在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嘛!他回去之后,一定要投诉虎啸榜弄虚作假、不实而报、草菅人命!
“停停停……求你了,停手吧!”那人已明显带着哭腔,估计是再也扛不住了,处在崩溃的边缘。
岳青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吧?幸好她气归气,手下还有分寸,单单只是外家拳头,没有用上内力。不然,这家伙恐怕挨不了几拳,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有力气哭喊求饶?
“滚!”岳青最后踢了对方一脚,将他踹到墙根儿边。
那人听见岳青这声吼,简直比听见亲妈喊他吃饭还激动,依言得令,一眨眼功夫就摸到了窗边,掀开窗一翻身跳了下去,溜得比贼还快。
连着打了两场,岳青又累又气又痛心,身心俱疲啊!灯也不点了,直接走到床边,往床上一倒,摊在上面。
呜呜呜,她白花花的银子啊!省吃俭用攒了这么久的私房钱,助人为乐的谢礼钱,还有舍命杀虎取鞭卖的血汗钱!
虽然范正帮她付了钱,可她无功不受禄,也不能白白接受人家的,一想到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存下的钱拿出来,心中就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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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也不知是岳青连打了几场胜仗排名有所上升,还是自己“臭名昭着”引人注目,上门来挑战的人犹如夏日里的绿头苍蝇,挥不走,赶不尽,杀不绝,不胜其烦。有时一天都有好几拨,连吃饭休息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岳青被那劳什子虎啸榜弄得疲于应付,狼狈不堪,连客栈也呆不下去了。每次一顿打就得破坏不少东西,她所剩无几的私房钱,恐怕赔不了几次就得见光了。
这巡阳城怕是不能呆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她的消息的,不管她躲到哪儿,都能找到她。
他们已经从四海为家搬出来,搬进了范书呆掏钱租的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岳青难得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魏衡和范正陪着她东躲西藏。书呆子说搬到这院子来清净得很,正好适合他温习功课准备考试。魏衡也表示无妨,小院住着倒是比客栈舒适许多。
其实岳青知道他们都是安慰她而已,在客栈,想喝水冲楼下喊一声,便有小二送上沏好的春茶,肚子饿了一吩咐,小二直接将饭菜送进房间。在这小院里,衣食住都得自己动手,魏灵毓和范隽修两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从没干过家务活,连床都不会铺。除了穿衣洗澡吃饭,其他一应都是岳青亲手打理,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她心中对两人有愧,做点活儿来弥补。
可是魏灵毓和范隽修哪里会让她干这些粗活儿杂务呢?且不说心思剔透的魏灵毓早就知道她是个姑娘家,就是那少根筋的范隽修也一直牢记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有让恩人伺候自己的?于是两个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总是跟从小摸爬滚自给自足的岳青抢着干活。
岳青将三人的脏衣服收拢,准备清洗,正在井边打水。魏衡冲过来,拉开她,非说要帮她打水。岳青拗不过,好吧,好整以暇地靠在一边操着手,我看你弄呗。可这魏衡古道热肠是不错,却是个从没干过活儿的主,面对这光秃秃的一口井,一只桶,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将水从井里弄出来。提着水桶站在井边发了半天呆,这才难为情地转身望着岳青羞涩地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