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聚星楼能成为巡阳城最大最好的酒楼,自有它的经营之道和过人之处。岳青一众四人刚走到门前五米处,左右是进了聚星楼的范围,立即便有堂倌迎了出来,直走到岳青面前高声喜气冲她喊着:“客官,您来了,里边儿请。”又是点头弓腰又是引路恭请。
“你认识我?”岳青稀奇问道。他们这不过是第二次来,上一次还是好几个月以前,再说这酒楼打开门做生意的,每天迎来送往那么多人,要说都能记住,怎么可能?
“客官您说笑了,不认识谁也不能不认识您呀,咱门口那副对子还是您给改的呢。”迎客堂倌笑答道。
看来这还真是记得,岳青不禁觉得惊奇,又加了一句:“这么久了你还记得,真好记性。”
“客官夸奖了,咱做的就是这迎来送往的营生,识人记人是最基本的活计。您这边儿请。今儿您没有提前预约,这好房间都订出去了,实在是对不住您,要不小的给您挑个安静的屋子?”这堂倌说话也得宜,一边引着众人往楼上去,一边询问岳青。
林昭原好几年没在巡阳城鬼混了,平日偶尔回来一次也是来去匆匆,极少在城里逗留,堂倌不认识他也情有可原。他也曾听说过聚星楼的声名,不过没有在意,也没兴趣。在聚星楼吃饭可都是需要预定的,左右不过是喝酒吃肉,兵蛮子哪有那么讲究。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聚星楼吃饭。见堂倌似乎跟岳青很熟,略有些诧异,想必这岳青之前在巡阳的时候,就是这里的常客了。
岳青和堂倌在前面边走边聊,他便扭头跟魏衡、范正说话,问起这事。
“熟什么熟,我们也不过是第二次来,上一次还是四五个月前了。”范正向来是个装不住话的,一听林昭原问起,马上打开话匣子哇啦哇啦往外倒。“不过呀,想来他们能记住咱们也是应该的。你刚才瞧见门口那副对联没?”范正不无得意的问林昭原。
“那倒是没怎么注意。”林昭原实话实说。
范正有些失望,要是林昭原回他瞧见了,他正可以将那日岳青大出风头的事情好好宣扬宣扬,可如今人家林昭原没瞧见,他非要说,就难免有些故意显摆的意思了。
可话都说到这里了,不说下去落半截也不好。范书呆正犹豫着说还是不说,林昭原接话了:“那对联怎么了?”
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范书呆一下来了精神,接着林昭原的问话滔滔不绝地说下去:“那天啊,我们仨刚到巡阳,啥也不懂,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听说这聚星楼是都城最好的酒楼,自然要来品尝一番……”
聚星楼也是真大,还没等堂倌将他们领到房间,范正已经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给林昭原讲述了一遍。当然除了宣扬岳青秒改对联的趣事,也不忘吹嘘一下自己第一个答对问题进店的风光。
林昭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三人还经历过此等有趣的事情。不过凭今日岳青在梅园大出风头的表现,也能想象出当日她秒改对联时是何等的惊艳众人。
魏衡瞧着前面和堂倌说话的岳青的背影,大脑却陷入了回忆之中。就是那天,他们在这聚星楼里开怀畅饮,引为知己,也正是那天,他送醉酒的岳青回客栈,无意之中发现了她的秘密,也让自己深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情感漩涡里。故地重游,还真是感慨万千。
堂倌领着四人一路上了四楼,在一间房间外停下,推开门,恭请四人入内。“客官,就是这间,里面请。”
那房门上挂着“紫竹林”的名牌,屋里的布置也与房名相配,全是竹制的家具器皿,还有一丛十分应景的湘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