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还在客栈里。”岳青说。那个包她从不离身,这次是因为要来县衙,特意放在客栈的柜子里没带着。
魏衡和范正当然知道那个包对岳青来说有多重要,她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这次这包肯定要落在县令手里了。
其实这县衙的大牢对岳青来说形同虚设,她要走,轻而易举。可是她不能丢下范正和魏衡两人。她是可以轻松逃出去,范正和魏衡却不行,她走了,他们就惨了。再说现在情形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那县令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将他们怎么样。先呆在这里,静观其变吧,真到了危急关头,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另一边,官差将客栈中从岳青等人的房间里搜到的东西带回县衙,交给了县令。
“大人,这是那三个人的行李。”官差禀报说。
那县令看着眼前这三个奇奇怪怪的包袱,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搜!”师爷扯着嗓子道。这种小事,自然由他来代劳,哪里用得着劳驾大人。
官差得令,将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出来一一检查。
“大人你看!”官差将厚厚的一叠银票递到县令面前,一脸讨好的笑。
“乖乖,没想到这三个毛头小子,竟然这么有钱。”师爷看见银票,眉开眼笑,一把接了过来,沾了沾唾沫数了起来。“老爷,足有两千两呢。”师爷谄媚地向县令献上银票,“这些银票便是他们被人收买,下毒杀人的证据!”既然是赃款,当然是充公了。
县令笑眯眯地接过银票,随手抽出一张递给下面的官差:“喏,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
“谢大人。”官差双手接过银票,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
县令又抽出两张银票递给师爷,两人贱笑着将银票叠好各自塞进怀中。
“再瞧瞧,还有什么好东西。”县令对师爷努努嘴。
师爷得令,将门关好,亲自动手翻检岳青三人的包袱。
“这是文书。”师爷打开一看,眼神闪了闪,对县令说,“大人,这三人原来是从南夏来东盛参加名剑大会的。”说着将文书递给县令过目。
“哼,奸诈贼人,竟然以参加名剑大会之名义来我东盛行不轨之事!”顿了顿,又说道,“说不定是南夏派来的细作。”
“大人英明。”师爷一边拍马屁,一边手上不停继续翻找。从范正的包裹里翻出了大额的银票,从魏衡的包裹里找到出境文书,师爷又打开岳青的包裹翻找起来。
首先从岳青的包里摸出一个捆扎得十分严密的小包裹,师爷脸色一紧,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证?赶紧打开外面包裹的油皮纸,拿出来一看,竟是本医书!师爷随手翻了翻,并没有什么特别,将它递给了县令。
县令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将医书丢回给师爷,说道:“犯人既懂得医术,自然也懂得用毒。这就是犯人下毒杀人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