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很佩服绝尘岛那位相处太上忘情道的后生，也很赞赏修太上无情道的唐复，可惜的是，没有人继承，绝尘岛后来的所有圣女，最后全都丢弃了太上忘情道。”

神皇说道：“太手清姬，你学了绝尘岛的功法，却没有学到最精髓的东西，对于我们修行者来说，感情是最不值得拥有的东西，它只会让人心乱，影响诸多事情的顺利进展，最后便是今天这场大战的结果。”

“影响了什么？”太手清姬强行睁着秀丽的双眼，“这几百年来，我都过得如一副躯壳一般，在去了五戒幻境之后，我才知道我所存在的意义，我所想要追求的东西，从那时开始我才真正感觉到我是个肉体凡胎、真真实实的人。”

神皇笑道：“爱而不得，还没伤人？我可是知道你心里有多不舒服，可惜人家不想享齐人之福。”

太手清姬说道：“那又如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像你这样的老玩意，除了修行什么都不懂，连最起码的人性也不清楚。”

神皇说道：“那就是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怎么帮你解决痛苦。”

“死吗？”太手清姬笑了笑，“那对我来说才是最痛苦的，我现在很容易满足，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秋枫低着头，看着虞雪上手的龙珠，叹了口气。

“装什么深奥。”神皇极为不屑，“无情才能通大道，若不是依靠魔功，你们绝不可能走到神隐的巅峰。”

秋姮说道：“那不也是我们赢了？太上忘情道本就是先师在情伤后所创，不适合我们，走属于自己的道才能通大道，就算不去吸取天使的修为，我们也一样能够登峰造极。”

大道无垠，条条道路可通天，无论是太上忘情还是太上无情，都不是唯一的选择。

神皇笑道：“现在只有我才是冥真。”

秋姮说道：“那你可以把星空盘撤掉，让元界的修行者来给予修为，让我们也达到冥真境。”

神皇说道：“那可不行，光是绝尘岛和禅宗就有七位冥真境修行者了，我可是吃大亏。”

秋姮说道：“不一直都是你一个对我们多个吗？”

神皇说道：“秋宫主，你这么尊贵的身份可不能无赖啊。”

秋姮冷哼一声，“再尊贵也不及你这个为恶千余载的神皇。”

神皇摇了摇头，“我发现和你一样的人应该有很多，这个世界需要我杀掉一半的人，让另外一半的人畏惧我，臣服我，这样就不会有不同的声音了。”

秋枫吭了口气，“表面忠诚。”

“装得也不错啊，我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神皇负着双手，“仲越、夏蕖、北冥，在掀桌子之前，不是活得不错？”

……

天庭之下，仲越听到这些话，冷哼了一声，她佯装了千百年，习惯的背后是无尽的苦累，现在她都忘记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了，她觉得夏蕖选择离去或许就是因为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了。

不过她是不会选择了结生命的，在她的认知里，一切寻死都是愚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