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这些天一直都在苦练马球,但是对上吐蕃人,杨成心中也没有底。
吐蕃人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杨成虽然心中不信,但是也知道吐蕃人的实力一定很强,要强于他们陇右队的这十人。
“先生,身体还没有好,就不要出来走动了,养好了再出来。”
杨成练完球之后,看着走路有些不稳的严庄在清雅斋的后院中走动,于是就上前打招呼。
清雅斋的前院依然是酒肆,只是已经被柳仁清改造为单纯的酒家了,现在后院是禁地,平日里都是被羌人武士把守的,只有杨成等一众人才可以进入。
严庄这段时日已经对杨成他们的态度大有改观了,见到杨成过来,也不再是一脸的冰冷。
最重要的是严庄这几天心情不错,已经不再有轻生的念头了,所以才会对杨成他们也热情了起来。
“使君,这是刚刚打完马球回来吗?”
看着杨成一身劲装,手中握着一根球杆,严庄微笑着说道。
杨成随后和严庄又回到了楼阁中,然后一边喝茶,一边将陇右军获得头甲的事情和严庄说了一遍。
“使君这是要对上吐蕃人了。”
严庄随后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杨成听到严庄的话之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然后朝着严庄说道:“先生,杨某来到长安之后,听到吐蕃人的马球很厉害,但是具体他们厉害在那里,杨某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先生是否清楚。”
严庄毕竟经历过去年上元节的马球赛,杨成估计严庄应该看过吐蕃人打球。
严庄随后捋了捋额下的山羊胡,然后朝着杨成说道:“想必使君应该已经知道吐蕃人马球队的来历了。”
杨成点了点头,他知道吐蕃普赞弃隶缩赞使用极端残酷的方式训练出来的这支马球队。
“吐蕃人虽然每个人都是被残酷极端的方式挑选出来的,这只是他们强盛的原因,还有一个令他们少有敌手的原因就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野蛮毫无顾忌的打法,他们对待自己残忍,对待对手也残忍……”
严庄将吐蕃人的打法简单向杨成讲解了一遍,杨成这才明白吐蕃人为什么厉害了。
原来他们是使用最野蛮的打法,毫不畏惧地去拼抢和进攻,令对手不敢和他们正面对抗,都担心害怕受伤,于是这些亡命之徒对上大唐这些临时组建的球队,自然是无敌一样存在了。
杨成听完严庄的话之后,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吐蕃人的野蛮和疯狂。
如果自己一方的人也和吐蕃人使用同样的战术,那么自己一方的人就可能受伤,杨成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只是一场马球赛而已,要是让陇右军的众人谁伤到了骨头,那么没有几十天的修养是不成的,而且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弄不好还要留下严重的后遗症,都是军中健儿,要是在马球场上受了伤就不值得了,留着大好身体建功立业多好。
严庄随后就想要接着说下去,但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停了下来。
严庄此时才意识到似乎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已经习惯了谋士的身份,严庄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对付吐蕃人的办法,但是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就没有说出来。
杨成自然是看到了一副欲言又止的严庄,然后郑重地朝着严庄抱拳行礼道:“先生有什么好办法还望相告,杨某感激不尽。”
看到杨成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严庄心头一热,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而且杨成还收留了他,出于报恩,最后严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严庄心中也只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至于行不行他也说不准。
但是一说出来,杨成听到之后,眼神顿时一亮。他明白严庄的想法,杨成对于马球很熟悉,同时心中又对严庄的设想进行了一些完善,顿时大喜。
“先生的方法很好,杨某还需要改进一下,到时一定让吐蕃人吃尽苦头。”
杨成随后欢喜地说道。
严庄听到之后,心中顿时一阵的惊讶,严庄心中的想法有些见不得光,就是让杨成在比赛中多做一些小动作,甚至违反规矩,就像他教授安庆绪他们带着利刃入场,同时还买通驿馆中的驿卒给杨成他们的马下『药』一样的一些不光彩手段。
他刚才还担心杨成会鄙视这样的做法,但是杨成非但没有鄙视,而且还很高兴地接纳了,这令严庄惊讶的同时,心中对杨成的看法也大为改观。
严庄能够一直留在安禄山身边,不仅是安禄山对他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安禄山的行事风格非常符合严庄的心智。
严庄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阴险的手段都可以使用,而且安禄山又是在边地,那里都是契丹人,奚人,渤海人,高丽人,对于这些人,从来都不需要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