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星觅的情况,比那些人还要糟糕,不光苍老,皮肤上还布满了各种让人害怕的皮屑。
这种皮屑,也非常罕见,最初被医生诊断为传染性皮屑。
所以邱星觅患病后,就从来没有照看过傅修远,一直将她交给两位老人照顾。
邱星觅不敢去赌这个传染性的可能性有多少,她害怕会将这病传给自己的孩子。
她这幅尊荣,也不敢去吓到那个时候尚且还是个幼儿的傅修远。
她不得不找地方单独住下来,最开始还盼着能够求医问药治好病,后来连那些医生和研究人员都不来了,他们尽力了,确实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时瑾的这一声妈,邱星觅眼眶一热,泪水掉落下来,流出来的泪水,漫过脸颊,刺痛着她满目疮痍的脸庞肌肤。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你是个好孩子。”邱星觅一次都没有抱过傅修远,也没有陪伴他的成长。
但是关于傅修远的事情,却一件不落的全部都了解着,关注着。
包括时瑾。
傅修远和时瑾发生的这些事情,她也大致都有所了解。
他们之间以前的种种,邱星觅都大略知晓,现在所知的是时瑾和傅修远关系尚且不错,她也就放心了。
现在听到这久违的一声妈,她的心底泛起了难言的激荡。
“妈,你让我再进一步的检查一下吧。”
“没用的,时瑾。你知道傅家的财力,连美国国家研究院的人,我都见过的。这种罕见病情,连他们都束手无策,我这一生,见过的顶尖级别的医生和科学家,比我吃过的米还多。要是但凡稍微有点用,我就不用在这里苟且一辈子了。”邱星觅的话里有难言的哀伤。
她因为这病情,避而不见所有人,包括一双子女,心中有多少痛苦和遗憾,旁人恐怕难以体会。
她怕吓着孩子,更怕自己的病情会传染给他们。
目前住的地方,常年都只有两三个人而已,连衣食住行的一切,都是外面送进来。
她自己怕给别人带去麻烦,也是尽量不出门,平时去见医生,也会尽量简单出行,快速回来。
她望着时瑾:“好了,你快回去吧,别在我这里久待。出门门口的位置,有专门的消毒药水,你记得全身都喷洒。别再留下了,万一传染了就不好了。”
时瑾站起身来,说道:“好,那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别过来了,你和修远好好过日子,我就比什么都更高兴了。”邱星觅摇头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
“对了,时瑾,外面那个是修远的父亲,他对外面来的人态度有些糟糕,你多多担待。”
“我明白。”
“还有,你是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邱星觅问道,“听跟着你的傅江说,你们是被人追着进来的?”
她的语气里,充满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