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在小常老师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了京沪国某耀大国医学堂。
钟某丽走过来,手上拿着一篇《内经·上古天真论》作为入学考试。
凡是能完整念下来文章的人可以接受全套的教学,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学些相对简单的认药、采药、炮制等手工技巧。
测试结果也不算意外,只有三个人顺利通过了识字测试。
杜书贤自不必说,另外两个人是孙宗和常玉春。
徐天德读得磕磕绊绊,只能认识三分之二,至于其他人的成绩就更加惨不忍睹。
孙宗顿时对常玉春另眼相看:“没想到常兄弟虽然身处盗门,竟然也会识文断字啊。”
常玉春笑道:“这算个啥,干咱这一行啥都得会一些,识字不过是小可的技能。”
接下来,三个人跟着汪某亭进了小间学习,其他人都在大教室,由别的老师带教。
第一天的教学进度还算松散,大家都在努力地适应着新的生活节奏。
让这群打打杀杀惯了的江湖人士潜心学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想到今后可以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所有人都愿意继续坚持下去。
第二天开始正式的学习,用理论联合实际,大家听得都很用心。
学堂的教学轻松易懂,持续学了三天,大家的热情依然不减。
可是到第四天的时候,原本给大家上课的汪某亭突然换成了另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师。
按照学堂的说法,汪某亭老师需要赶去别的府县继续教课。
“那也行。”杜书贤表示:“换谁上课都一样,我们只要接着学就行了。”
就这么又上了十来天的课,杜书贤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因为那位胖老师并没有讲解传世的医典、医案,他一直在讲的都是推拿按摩之法。
这些虽然也可以算作医术的范畴,可比起处方遣药来说,只能算是小道。
杜书贤找到常玉春与孙宗商议:“这位胖老师上课的内容水分有点大,总是学这些的话,我们可永远都没办法真正的行医。”
孙宗提议:“明天我们主动拿着内经的章卷去请教胖老师吧。”
第二天,杜书贤专门带着《内经···四气调神大论》来请教。
只见胖老师摸着自己的光头,眼神不断回避,言辞闪烁不已。
三人看他这个表现,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人其实不懂医术大道,只会些推拿按摩的技术而已。
常玉春立刻想到了一个细节:“之前上课的时候,汪某亭说起案例的时候都称‘病人’,而胖老师只会称其为‘客人’。”
想到了这一层,杜书贤立刻带着人找到了学堂的负责人,钟某丽。
面对疑问,钟某丽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你来我们国某耀,肯定能让你学好医术。将来行医济世、治病救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着钟某丽如此坚定的样子,杜书贤的疑虑被打消了不少。
常玉春说:“也许是我们想多了,这是他们正常的教学安排吧。”
晚上下课后,杜书贤还钻研在白天所学的内容,钻研着推拿相关的技法、手势。
常玉春和孙宗有深厚的武术功底,学起来格外省力,很快就做得像模像样。
杜书贤的武功是系统送的,自身体悟不深。此时正好借着练习的机会,把青莲剑歌的劲道给吃透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徐天德找到杜书贤说:“书贤,我觉得我是不是学成了呀。”
杜书贤诧异道:“你学成了?你学成什么了?”
徐天德说:“我说的当然是医术呀,已经都学完了。我们从今天开始学的课程跟两个月前刚来的时候是一样的。肯定是因为教完了,所以才给我们回过头重新复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