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番杰作,孙破虏赞许道:“除非把水源堵住,然后将郁纶城的西南角也挖开,否则这股大水是不可能退下去了,而且破坏敌人士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咱们这么多人辛苦一夜,结果只是破坏了敌军士气?”杜书贤摇摇头:“看来水还是不够大,我去帮他们一把。”
只见杜书贤提了一把刀,纵起轻功翻上城墙去了。
过不多久,杜书贤又回来了,孙破虏感到奇怪:“你干嘛去了?”
杜书贤得意地回答:“我刚才去把四道城门的四个千斤闸给破坏了。只要提不起千斤闸,他们就不可能开门放水,城内的人更是只能被活活困死。”
“够狠。”孙破虏伸出两根大拇指:“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一定会被你轻易揉捏至死。”
五更天明,城内最深处的积水已经没到了腰,整个郁纶城顿时乱了套。
一开始,西戎人还在尝试组织自救,可是折腾了一段时间后才发觉:一切都是徒劳。
不光无法把水排出城外,甚至连用来逃命的城门都被千斤闸封死了。
左右无计的西戎人只能爬上高高的房顶和城墙避水,面对着即将断粮的困境。
就这么过了一天,杜书贤和孙破虏在城外悠闲地做饭饮酒。
孙破虏说:“杜先生请听,城内又传来了哀求的声音呢,诶,这句听起来是骂街的意思。”
杜书贤却笑着说:“无论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那都是对我们战绩的表彰。”
大水漫灌了一天,常玉春终于带着杜书贤急需的物资赶到了。
徐天德和胡达海也凑起了物资,各自带车夫赶着大车来到郁纶城。
他们运送的东西全部都是油,三座城里所有的油全都被征集起来,装进桶里带了过来。
油比水轻,而且又极易点燃;只需要将油从挖开的墙角灌入,大火就可以顺着水势蔓延到全城。
杜书贤抽了一口烟,用烟斗的火星点着了火油,霎时间,城内的一切可燃之物全都成了助长火势的工具。
远远看,城墙如同巨大的烟囱,冒着粗壮的黑烟冲天而起,哀嚎声传出了很远。
胡达海看着烧起来的城池有所感悟,言道:“时来天地皆同力。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够借来这般大势助力吧。”
徐天德说:“此时,城中的场景大概如同炼狱一般。”
常玉春接口:“用炼狱般的场景将这些恶魔送入真正的炼狱,恰如其分。”
西戎的援兵果然到了。
他们在勃江的对岸,远远眺望冒着黑烟的郁纶城许久。然后直接打道回府,连渡江的准备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