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菖蒲还在凶恶地瞪着杜书贤,杜书贤心里嘀咕:“刚才根老王偷偷说的话,她应该没听见才对啊。”
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杜书贤:“你,过来。”
杜书贤不明所以,只能一手抱着熊猫,另一只手端着烟杆,走向王菖蒲的大帐。
“拿来吧你!”王菖蒲一把抢过熊猫,然后一掌印在杜书贤胸口,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这一掌是真的用力了,杜书贤倒飞出去足足三米多远,摔在了几名士兵的怀里才算停住。
杜书贤半天才缓过来,低头看了看怀中空空荡荡,问身边的士兵:“她是不是把我的熊猫抢走了?”
反复问了几遍,无论士兵还是军官,没有一个敢搭话的。
杜书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傻地看着大帐不知所措。
没多久,大帐里传来了打翻东西和叫喊的声音。
喧闹一阵之后,终于恢复了平静,然后响起一声尖锐的咆哮:“杜书贤你给我进来!”
杜书贤哪里肯进?他是被士兵们联起手来强行推进去的。
在大帐外剧烈挣扎的杜书贤被推进大帐的瞬间安静下来,不敢有一丝轻举妄动。
士兵们依然在围在帐外没有散去,他们听着大帐中传出的肉体碰撞声、翻箱倒柜声、哀嚎呻吟声,个个都替这位新姑爷捏了一把汗。
过了没多久,杜书贤抱着熊猫走出了大帐,额头、眼角、嘴边青一块紫一块,整个脸似个调色盘一般。
尤其是从额头划过鼻梁一直拉到脸颊的三道血印,看起来尤其显眼。
杜书贤脸上的委屈就不必说了,可他低头看看熊猫,嘴角仿佛又有一丝偷笑的意味。
王菖蒲终于走出了大帐,看着士兵们围在这里,立刻大声呵斥道:“你们干什么呢?滚回去训练!”
士兵们一哄而散,重新开始了日常训练的项目。
今天的训练格外严格,王菖蒲亲自督促每一个项目,训练量更比平常多了一半。
到了晚饭的时候大家已经累得半死,连喘气都是累的。
饶是如此,士兵们还是忍不住偷偷议论:“诶,你说王姑娘脸上那伤是怎么来的?跟姑爷脸上的三条血道子一模一样,会不会是姑爷被打急了还手啊?”
另一个士兵说:“我看不像,咱们十个人都近不了王姑娘的身。更何况姑爷有这胆量吗?”
主簿说:“可说呢,要真是姑爷还手,照咱姑娘这脾气,非得把姑爷拆碎了不行。”
还是老王有见识:“你们说的都不对,我仔细看过两个人的血痕,区别还是很大的。”
见众人起了兴趣,老王开始说了起来:“姑爷脸上的血道子比较浅,但是很粗,像是人指甲挠出来的。而姑娘脸上的血道子又深又细,间隔也比较窄,像是野兽挠的。”
“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老王正要说下去,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话锋立刻一转:“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今天这顿肉是姑娘自掏腰包请大伙吃的。咱们吃了肉可得努力训练,对得起姑娘的期待才行。”
一只“粉嫩白皙的芊芊大手”拍了拍老王的头盔,夸奖道:“嗯,很好,你说的不错。大家都听见了,今天晚饭后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加训一轮!”
说完这句话,王菖蒲再次回到大帐去了,留下惊闻噩耗的士兵们叫苦不迭。
唯独熊猫,被抱在杜书贤怀里,仿佛超然世外一般。任由士兵们哀怨不止,它自悠闲地啃着竹子。
老王扭头看向了杜书贤:“姑爷,咱们能不能活过今天,就看你了。”
杜书贤摸着肿成了猪头的脸,委屈地说:“我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你们什么呀。”
常玉春凑过来说:“书贤,还真是只有你能救我们了,要不然我们都得被你媳妇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