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贤点头:“黄珍,如果你愿意追随我的话,可以先从百夫长做起。”
可是黄珍却摇了摇头:“杜公,我还欠罗大人的恩情没还,暂时还不能走。”
杜书贤感觉奇怪,罗士国却连忙跳了起来:“我对你哪有什么恩情啊?我都没见过你!杜公愿意赏识你就赶紧谢恩跟他走吧,千万别耽误杜公的大业。”
黄珍着急地说:“罗大人你忘了?一年前我在路边饿得走不动路的时候,是您扔给了我三块饼让我活命,所以我决心报答您三年。”
罗士国懵了:“我从来都不会做善事,怎么可能还给你饼吃,救你活命呢?”
黄珍继续说:“您忘了?那天是七月初三,您坐在车上给倒在路边的我扔下了三块饼。”
罗士国仿佛记起来了:“七月初三是小安红的生日,去年我带她出城玩的时候买了炖肉烙饼,她不爱吃饼就随手扔出去了。”
这一番解释让黄珍有些尴尬,罗士国赶紧说:“既然是这样,也就没什么可报恩的了,赶紧追随杜公去吧。”
黄珍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男儿之誓不可忘!”
罗士国都快哭了:“黄爷,别玩我行吗?杜公看上你了,你要是不跟他走,他就得把我送走啊。千万别再说什么报恩三年了,你现在就走,救我活命,就当抵了剩下的两年行吗?”
黄珍还在犹豫,是常玉春把他拉到队伍里,跟百夫长们站在了一排。
罗士国极有眼色,他拖着臃肿的身子想要上前,却被王菖蒲的一个鼻音加一个眼神喝退。
他只能站在远处,谄媚的说:“杜公果然英雄盖世,有号令天地之威,令四海臣服。”
杜书贤问:“你要干什么?”
罗士国还是保持着笑容:“不敢有别的意思,无非是想请杜公到我们天台府休息两日。望杜公赏脸,让小人尽尽地主之谊。”
杜书贤看着手下的疲劳之师,心中暗忖:“是啊,也该让队伍休整一下了。”
当即传令:“向南转道,去天台城休整。”
“欸——好嘞!”罗士国仿佛比过年还开心,竟然鼓起掌来。
杜书贤回头看他了一眼:“我军休整期间,你们的大小官员和军队、差吏等,全都住到城外去,等我们走了再回来。”
罗士国愣了一下,木讷地答了一句:“欸,好嘞。”
说来也怪,天起已经连续晴了七八天,可自从杜书贤称号杜公以来,天空突然暗沉下来。
一直到到杜书贤等人在城内安顿好,罗士国带着人出了城,大雨才如有灵一般瓢泼而下。
在罗士国的卧室里,终于躺在了久违的床上。
铺着崭新的被褥,杜书贤与王菖蒲相拥而卧,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吃饱穿暖,自然忍不住会想些别的事情。
就在此时,王菖蒲忽然说:“老七,要不然,你再纳个偏房吧。”
杜书贤吓了一跳,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你说什么?”
王菖蒲的眼神有些躲闪,可是有无比真诚地说:“老七,我说这话是真心的,你应该纳一个偏房,总不能让你天天洗冷水澡吧。”
杜书贤的警惕性依然不减:“不,我只爱你一个人。“
王菖蒲的眼中流出了泪水:“老七,我真的不是在诓你的话,要是我一直这样的话,你就要连子息都留不下。我无比相信你日后必然能够南面称孤,若是皇帝陛下无后,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