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一夜,次日早行。
西北方的所在名叫杏子关,守将名叫薛望,原本也是南溪府人,贯使的兵器是流星锤。
手下小校来报:“杜书贤到青枫县杀了徐汜、郭舞,却不入城,如今奔杏子关来了。”
薛望自知不敌,要想拿下杜书贤,必须使用巧计才能奏效。
思索一夜,终于被他想到了计策,带领五百名精锐刀斧手,藏起兵器,着便装出关相迎。
两边会合于关前镇国寺,杜书贤还没说话,薛望抱拳主动上前搭话:“杜将军可算来了。”
杜书贤不解:“别处人等都要设计害我,怎么你竟然盼着我来?”
薛望热情地回答:“杜将军有所不知,我也出自南溪府,与将军算是老乡啊。只是我离家二十年,早已忘了乡音。如今见到杜将军正是故乡之人,又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如何能不涕泪感怀。”
说完,他真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杜书贤说:“我过方尔关杀了韩福,途径青枫县杀了徐汜郭舞,你竟然不找我寻仇?”
薛望一摆手:“那韩福暂且不论,徐汜郭舞实在是愚蠢之辈。杜将军过方尔关秋毫无犯,更有和平过境之言在前,那二人竟然还想要与将军为敌致使丧命,实不智也。”
杜书贤问:“那你待如何?”
薛望说:“杏子关内耳目众多,疏为不便,故我带心腹人众在镇国寺相迎,以为招待。请将军入内饮宴,一则表景仰之情,二则叙同乡之旧。”
杜书贤不疑有他,欣然应允,带着王菖蒲、胡达海、范喜良、黄珍等随身的几人跟着薛望进了镇国寺里。
梅利兼恐怕弟弟不上台面,遂谢绝相邀。
在镇国寺大门口,忽然慌慌张张撞出来一个人,对薛望说:“将军,宴席已经摆好了。”
这是薛望定下的暗号,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薛望得了信号,不动声色地回头对杜书贤等人说:“各位请进,里面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正好为贵客接风洗尘。”
杜书贤正要往里走,却忽然发现刚才那人的神色有异,竟然趁着薛望回头的功夫,对自己不停地摇头摆手,不知要表达什么。
等薛望转回身的时候,此人又恢复如常,匆匆离去。
这个怪异的行为给众人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只是谁都没有点破,没事一样跟着往里走。
走到大殿的时候,薛望又回头做起了介绍:“这是前朝开国时所建,至赵吴德登基所废;幸又奉梅鼎大人之命重修,方有今日气象。”
就当薛望说得起劲时,刚才报信的那人又站出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利刃看着众人。
等薛望回头的时候,这个人用手中的刀正在切肉。
薛望笑说:“肉切好了,各位入席吧。”
“慢!”杜书贤喝止道:“薛将军,此番宴请是好意还是歹意?”
薛望被问得一愣:“当然是好意……”
王菖蒲一脚踢翻屏风,露出了躲在后面的刀斧手。
杜书贤上前一把擒住薛望的手腕:“我以为你是好人,竟然暗下毒手!”
见事情败露,薛望急忙挣脱逃到旁边,大喊一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