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福和高天九认了亲,当场表示要把人带回去严加管束。
高天九忙说:“等一下,我这些兄弟怎么办?”
白全福回头看了一眼:“得了,一起回黑龙寨吧,我都收了。”
所有喽罗们大喜过望:“太好了,以后就有地方安家,再也不用被人欺负了。”
白全福说:“我只看到你们欺霸乡里,何曾见有人敢欺负你们?”
喽啰还想说什么,高天九接过话头:“为了生存嘛,总是要寻求些庇护的。”
白全福不疑有他:“行了,你们以后跟着我,只要好好做人,没有人会欺负你们。”
此间事了,杜书贤带着常玉春继续前行,往前拐了个弯走上了大路。
杜书贤说:“玉春,前面似乎有座县城,那是什么地方?”
常玉春不假思索:“前面应该是到了临河县,县令的位置还没有人选。目前来说,小事由他们自己解决,大事是送去府城公办的。”
杜书贤“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进城看看去吧。”
二人向城门走去,正要进城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住了:“慢,进城要交税。”
杜书贤愣了一下:“啊?你是在跟我说?”
城门官仰着头用鼻孔看人,一副懒散傲慢的架子:“当然是跟你说,难道还是跟我说吗?”
杜书贤左右看了看:“我们不过空身二人,身上也没带货物,为什么要交税?”
城门官手里拿着一条马鞭走过来:“怎么?难道你要抗税不交?”
旁边有一位穿着破旧粗布褂子的农民把二人拉到一边:“两位小兄弟是头回来吧,过城门就是这样的,每人每次十个铜板,进出都要交。要是带了货物的话,交税更多。”
杜书贤闻言只觉得不可思议:“西北四府之地,人头税也不过每年十文钱,他一个看城门的竟敢收十文钱?”
这番话引起周围人的注视,那位农民说:“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呀?人头税是每人每年二百文啊。不过比起之前算好的了,之前的戚林巴洛收五百文,贾方明收六百文呢。”
常玉春问:“自杜书贤来后,难道就没有区别吗?”
农民答:“还是有一些的,那穆财大人就不收城门税,现在又收了,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杜书贤看了看面前的农民,又看了看周围的群众,扭头又看了看城门和城门官,一股恶寒之意从心底里冒了上来,撞到巅顶上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懵。
他气得浑身颤抖:“反了,都反了,我……”话到嘴边突然改口:“杜书贤什么时候制定过这样的税率,更不存在什么城门税!”
见来人实在聒噪,城门官不愿意多听废话,举起鞭子就要打人。
常玉春见机正要动手,忽然从远处跑来一匹快马,手里举着大令喊道:“郑大人急令,今日不收城门税!”
这番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城门官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执行命令,大喊一声:“算你们走运,今天不收税,赶紧走吧。”
听到消息,百姓们欢呼雀跃,刚才的小风波被欢呼的人群瞬间淹没。
有几个年轻人兴奋地说:“太好了,我要回村让大家都来进城。”
更有几个人小跑着冲进城门,马上又转了出来,来回进出好几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太好了,今天我可省了不少钱!我进来了,我出来了,我又进来了,我今天要过够本!”
百姓们欢腾在欢乐的海洋,可杜书贤的怒意却已经到了顶点,百姓的每一声笑语都如同一声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常玉春及时拉住了杜书贤气得发抖的手提醒道:“此地不宜发作,跟上大令,我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