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贤微服私访临河县,发现了王掌柜私设公堂,乱开税款,甚至造成冤假错案的情况。
最过分的是:对于这个王掌柜,杜书贤根本完全不认识,一切全部是郑赛方欺上瞒下搞出来的。
得知王掌柜的事情有可能败露,郑赛方居然明目张胆带兵包围了临河县,打算就此除掉杜书贤。
刻郑赛方算错了形势,他手下的士兵拒绝向自己的主公发动进攻,于是双方只能隔着城墙相持。
时间站在杜书贤一方,郑赛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现在的他心急如焚。
目前的情况十分尴尬,数千人聚集在城墙边,可却是谁都不敢动,全场静得鸦雀无声。
慢慢地,大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不是解忧卫,最多只有三四匹马的样子。
来人的身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梅利兼、梅乾花兄弟,还有一匹马专门负责驮大锤。
数千人的队伍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三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穿过队列,径直走到郑赛方面前。
郑赛方大喜过望:“梅兄弟,快来……”
不等他说完,梅利兼直接打断了话头,告诉弟弟:“把这个人抓下来!”
郑赛方还没搞懂状况,梅乾花已经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拽了下来。
由于梅乾花的智力不高,下手一向没轻重,郑赛方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半晌没缓过气来。
梅利兼走到城下,对杜书贤恭敬地行礼:“杜公,我来迟了。”
郑赛方瞪大着眼盯着梅利兼:“你,你居然……”
不等他说话,梅利兼使了个眼色,梅乾花会意,直接一拳将其打晕过去。
梅利兼继续说:“乱党郑赛方已经受擒,请杜公发落。”
眼看郑赛方被擒,他带来的士兵迅速倒戈,几个将领带头上前请罪:“我等听信谗言,冒犯了杜公,望杜公恕罪。”
杜书贤站在城楼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轻松随意地说:“城内无处驻军,大军就在城外等候,一切等明日随我回黄州府再说。”
说完这句话,杜书贤就这么回去了,徒留城下众军不知所措。
在这一天晚上,郑赛方带来的军官聚在暗中开会,有一个百夫长忧心忡忡地说:“完了,这一次肯定算是犯上作乱,杜公若是追究起来,我们还不知有多大罪衍。”
一个杂号将军哭丧着脸说:“按照常理来说,我们这是必死之罪,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掉这一刀。”
此言一出,其他人不由得也担忧起来。
但是另一个百夫长提出了不同意见:“我当初是北山关的一个普通士兵,我们当时被反叛的军官蛊惑,不止攻击同僚,甚至还杀了上官,就是当时的兵部尚书孙启龙。当时的杜公还是户部尚书,也被卷在北山关事件当中。”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你还干过这种事?”
那百夫长回答:“当时北山关的军官全都杀了头,我们普通士兵也要被打入奴籍。就是咱杜公和贺国公一同上书求情,这才免了我们普通士兵的罪。也多亏了杜公,我才能做到现在的百…夫……。”最后一个字已经轻得听不见了。
梅利兼无情戳穿:“你自己也说了,你那时候只是普通士兵才得以幸免。北山关时间中的军官都杀了,而现在,你们各位……都是军官。”
众人的心底凉了半截,只能给自己找最后的心理安慰:“咱杜公是仁德之君,此次事出有因,应该也会赦免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