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杨盼指的方向我一眼望去,只见一男生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冲来,眼看就要撞到我们。
吱——,自行车戛然而止,风尘仆仆赶来的男生跳下自行车挠着短发向我们示以憨笑:“够快吧。”
“还快呢,上课铃都打了。”杨盼埋怨道。
“我接到电……”
“别啰嗦了,赶快去把自行车放好。”显然杨盼与男生很熟。
男生去放自行车,杨盼对我说:“他是我老乡,学习特别好,对了,你在哪个教室上课?”
我依然一头雾水:“C305,干什么?”
杨盼并没回答我,而是对走过来的男生说:“上课在C305,记住了。”
我见那男生还抱着课本,看来这人挺爱学习的。
男生笑着说放心吧,然后便往楼上跑,刚跑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大声问:“叫什么名字?”
“马云。”杨盼道。
男生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继续往楼上跑,杨盼还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C305,马云,别忘了。”
男生头也没回大声答应着:“知道了,放心吧。”
望着男生跑进理科楼,杨盼转过身得意的说:“怎么样,这招行吧,别愣着了,走吧。”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杨盼花样这么多,会找人替我去上课。我彻底服了。
但我还是忧心忡忡,杨盼安慰我:“放心吧,百分之百没事。”
我实在不敢恭维我们学校的图书馆。
图书馆里的图书更新的那叫相当不及时,2008年时最新的书是2005年出版的。
还有,书库很杂很乱,不同分类的图书都混在一起,以致借书成了很头痛的事,可以这么说,借书是对时间的对大浪费。
我们来到图书馆的文学书库,杨盼让我帮她找一本海岩的小说,我心不在焉的走在书架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杨盼问我找到了没有,我说没有,她便让我继续找。
我心里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终于,我发现了一本海岩的小说《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于是从书架上抽出向杨盼交差。谁知杨盼也递给我一本《王朔自选集》,说:“你不是想看王朔的小说吗,给。”
我感激的双手接过书便同杨盼坐下来开始阅读。
有些事情换种方式做就会变得很有意思,像我帮杨盼找书,杨盼给我找。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各自找各自要看的书,没必要你给我找、我帮你寻。
虽然两种方式殊途同归,但意义却截然不同。
看书时我也是心猿意马,一页书盯着看了半个小时还没翻。
杨盼轻轻地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笑问:“想什么呢,看半天了还没看完一页呀?”
我的沉思被打断,忙说:“没什么,没什么。”说完我也顺手掀了一页。
我是一点儿都没看进去,也看不进去,在杨盼三番五次提醒下,我翻了八页。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也长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杨盼的手机响了。杨盼拿出手机笑着接通了。
“怎么样……什么……你怎么搞的……就这样吧,再见。”通话过程中杨盼的表情发生着剧变。
“怎么了?”我问。
杨盼无奈的望着我,一脸的忍俊不禁。她不好意思的说:“我那老乡替你去上课,结果点名时忘答到了。”
我哑口无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见我沉默不语,杨盼开导我:“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
事情是这样的。杨盼的那个老乡可能是学习太认真太投入了,他还以为是在上自己的课呢,把替我上课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老师点名时,他等着念他的名字,可到最后也没听到念自己的名字,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在替别人上课。
在这里我提醒广大同学吸取教训,找人替自己上课时千万不要找那些学习特认真的书呆子,免得他上完课还不知道在替别人上课呢,当然也不能找那些爱睡觉的同学,以防点名时他还沉浸在梦乡的幻境中不能自拔,还有,我们在替别人去上课时也要注意以上两点,不能害了主人翁。
事情已经这样了,怪谁都无济于事,我望着一脸歉意的杨盼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说:“没事,反正是选修课。”
杨盼笑了,举起一只手摆出发誓的姿态说:“我保证,下不为例。”
我苦笑不得:“什么,你还想有下次呀,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旷课了。”
“那由不得你。”杨盼胸有成竹。
正如杨盼说的,由不得我,后来我又旷了几次课(都是选修课),不,找人替上课算不上逃课。每次替我去上课的还是杨盼的那老乡,接下来屡试不爽,毕竟那男生又不脑残,吃一堑长一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