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了一下话头，问常贺：“那个案子是谁在调查？”

“你说那个旅行团？”常贺疑惑的看着他，明知故问。

“不是我。我奉劝你老实一些，这个案子和你可没有什么关系。你忘了回来的时候曾经被公安部警告过？”

“这个我当然忘不了，只不过，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

秦凡的话说了一半，声音忽然停止了，他的眼睛本能的看了小青一下。

这个聪明的女人看了秦凡一眼，微笑着端起自己的酒杯。

“你们聊，我还有事。”

她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昏暗的灯光下，秦凡从她消失的地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恍然有些愧疚。但是马上他又想起了正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这件案子和神秘人有关系！”

“我听说过，他打电话，说旅行团的人会死在路上是吗？”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秦凡看着常贺，内心有些激动：“我怀疑他是从“那灵格勒”逃出来的犯人。这次我险些被他用枪打死，后来“那灵格勒”的警察——比伯赶了过来救了我和何思思，不过当时他已经逃走了，回来的路上比伯和我说过，“那灵格勒”十年前曾经逃出过一个类似的罪犯，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常贺低头想了想：“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如果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秦凡一时哑然，他沉默了一下，低着头说：

“如果我们不着手调查的话，我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常贺想了想，灯光在他的面前闪烁了一下，他清楚秦凡心中的那点想法。

“我是不会和他们合作调查的。”他冷冰冰的打断了秦凡的猜想，随后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会想办法调查的。”

秦凡叹了一下气，他侧着脑袋看了一眼，这时酒吧里的人群开始涌动，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消失的身影，刚刚和小青搭讪的那个旅行社的社长，他露出正脸的时候，秦凡发现他是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人，如同大部分的中年人一样，他的头发稍微有些稀疏，有一个肥大的肚子，唯独一张面孔看上去很是焦躁。

“对了，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秦凡指了指那个旅行社的老板，他此刻正一个人在那里独自饮酒，常贺扭头看了一眼，他看过这个案子的调查报告，里边有这个人的照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是旅行社的老板。

“是他！”

“你认识他？”

“他不是那个旅行社的社长吗？”

秦凡点点头：“他刚刚和小青搭汕，将旅行团的事情几乎都告诉小青了，比如小芳接到神秘电话之类的，向他请辞，还有安排导游小芳组织旅行团的事情。”

常贺整个人忽然定住了，他开口问秦凡：“你说错了吧！不是他自己接到的那通电话吗？”

“哎？”秦凡愣了一下，他仔细想了一下当时在隧道的时候，满意和他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明确的说，是小芳接到了神秘电话，然后迫于工作压力而带团出发。没错，秦凡点点头，对常贺说：“没错，我可以确定是导游小芳接到的这通电话，小芳的同事满意亲口对我说的。”

“可是案卷里边记载了他的口述，确实是他接到的电话。警方的案卷是不会有错的。”

常贺的话说的非常的肯定，秦凡思索了一下：“会不会他们两个同时接到了这通电话？”

“可能性很低。”常贺否定了秦凡的看法：“我更倾向于他们两个人当中有一个说的是谎话。”

秦凡回想了一下，当时他跟何思思询问这件事情的时候，小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而是由满意代替她说的，也就是说满意只是转述了小芳的话。

按照常贺的分析，小芳和社长有一个人在撒谎？

他们谁在撒谎？

他们又为什么在撒谎？

亦或是他们两个人同时接到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