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呀?”她瞄了他们一眼。
这个女孩的语气和举止很轻浮,她一眼就能扫出常贺手腕上的地摊货手表,和秦凡几十元网购的衣服,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屑而且市侩的表情,典型的风尘女子特有的形象。
畸形社会,连卖身求荣的人都敢于藐视别人。
常贺犯不着和这样的女人计较,他掏出了警官证,上边的警徽是一把万能钥匙,能够撬开所有的锁,常贺可以自信的说,有了这枚警徽,他可以毫无压力的行遍华夏的任何一个地方。
只要不遇到眼前这样的商女。
“这什么东西啊?你们是城管?”
常贺简直快要昏过去了,她居然连警官证都不认识!难道在她看来刑警和城管是一路货色?显然这个姑娘除了她引以为傲的脸蛋之外,剩下的当真是胸大无脑了。
“不好意思,我是一名刑警,我是来找英达的,他现在和一件重大案件有关系,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向他了解一下。”
女孩才没工夫搭理他呢,她低着头修了修自己的红指甲,不肯施舍给常贺他们一个目光。
常贺冷冷的对她说:“也许你的老板即将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敲打了一下这个市侩的女孩,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东西比钱更重要,她犹豫了一下,说回去通知英达一声,她没有否认英达在家,这让常贺和秦凡很意外。
英达昨晚凌晨2点钟接到的电话,难道他从医院离开之后直接回家了?
几分钟之后,“商女”从房内走了出来,告诉他们英达请他们进去。两人踩着理石铺设的一条笔直小路,走向那栋豪华的拜占庭皇宫,它的外边很豪华,秦凡好奇里边是否也是如此。
英达坐在客厅的轮椅上,客厅里还有一个仿欧洲十九世纪的壁炉,他此刻正靠在壁炉旁边取暖,看到常贺和秦凡之后,露出了一副市井流氓的表情。
“哎,两位警官来了,快请坐。”
他热情了招招手,眯着眼睛,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感觉像是在藐视自己的对手一般。
常贺瞪了他一眼,和秦凡坐在了豪华的真皮沙发上,檀香松木的味道从壁炉飘了出来。
“听说你昨曰从医院离开了?”
“医院里太闷了,呆在那里都快让人窒息了,所以就临时打算回来。”
他的行为举止与昨日判若两人,常贺扫了一下他屁股地下的轮椅,问他:“坐轮椅回来的?”
他拍了拍自己打着石膏的那条腿,用一种近似于冷笑的目光瞄了纪常贺一眼。
“腿脚不太方便。”
秦凡总觉得这个人在挑衅自己,但是他并未将自己的怒气在表面发泄出来,而是不动声色的低声询问:“从医院出来直接回家了?”
英达愣了一下:“是啊!”
“几点到几点?”
“大概两点半从医院离开的,三点钟就到家了。嗯,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常贺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才睡三个小时,睡得好吗?还是说一夜没睡?”
“睡眠质量不在于时间的多少,昨夜我过的很愉快。”
他微笑的看了他们一眼,穿着女仆装的“商女”给他端了一杯茶,他划了一下轮椅来到了常贺的身边,将茶杯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杯茶,茶香淡淡,香味有毒。
“警官要不要留下来喝杯茶?”
肥胖的面孔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