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凭空的猜测,秦凡当然不能随便说出来,他先是沉默了一下,将这种想法埋在了自己的心里,然后低声问佐伯:“你怎么了?”
佐伯恍然回神,他摇摇头:“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秦凡又不说话了,他的心里想起了穆元卿消失的事情,一团乱麻,这个时候,他心中莫名其妙的飘过了一个东西,一个黑色的人影,他心中陡然有些惊讶。
是那个神秘人!
林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这时,他的身后又一次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扭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常贺和唐伯纶两个人睡醒了,常贺盯着佐伯看了一眼,眼中恍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充满了警惕。
佐伯淡淡的笑了笑,他轻声说:“你们也醒来了!”
“在这个地方无法深度睡眠。”常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了佐伯一眼:“你休息的还好吧?你身上的伤还要紧吗?”
“已经麻木了,没有那么痛了。”
“那就好。”常贺点点头,随后又抬起头看着佐伯,眼中闪烁着一些疑惑,佐伯看到之后轻快的笑了笑,等待着常贺接着说:“其实,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说吧!”
“我之前听那个杀你的黑人说,你是那灵格勒的叛徒。”常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低声说:“这个“叛徒”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告诉我吗?”
“他们这么称呼我吗?”佐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那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站在安德鲁的立场上看,我确实是一个背叛者。因为我曾经是那灵格勒国际公法那一派的成员。”
常贺听上去并不是特别的吃惊,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类似的猜测,他只是想借佐伯的口证实自己的猜测。
他点点头,接着说:“可是如我所知,焦克明也是公法派的人,出事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逃亡华夏了,而你并没……”
佐伯冷冷的瞪视了常贺一眼,但是后者的目光毫不退让。
“好吧,都说我是背叛者了……”佐伯的声音突然软弱了下来:“在独裁派对公法派围剿的时候,我臣服于独裁派了,也正是因为我提供的信息,他们才能顺利的抓到焦克明。”
“背叛者”这三个字的意义已经从字面上体现了出来,不过常贺并没有因此有多大的诧异。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见怪不怪的,更何况是那灵格勒这么复杂的环境下。
可是有一些别的问题困扰着常贺,他低沉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冷静的看着佐伯:“既然你已经臣服于独裁派,为什么那个安德鲁还要杀了你?”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臣服于独裁派的吗?”佐伯的声调突然变高了,他用一种为自己正名的语气说:“越王勾践的故事听说过吗?我想说我不是个背叛者,如果我没有假意臣服安德鲁的话,我就无法保住我的研究成果!”
他指着这个研究室的仪器,低声咆哮着,常贺下意识的环视的一下那仪器上两根透明的管子,里边的绿色液体还在流动,常贺忽然有点好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忍住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好奇心,而是将自己的问题放在了更加重要的问题上:“我听说你们那灵格勒几个月前突然分裂,独裁派对公法派的成员进行了大肆的绞杀,是为了争夺统治权吗?”
“不止是如此。”佐伯的头突然深深的埋了下去,他的眼中仿佛飘过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死死的压在了他的心头,他咬紧牙齿,充满了恨意的说:
“真正挑起那灵格勒两派相争.......是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