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自从儿子死讯从边疆传来之后就生了病，反反复复，不见好转。午夜梦回，她总是想起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很多以前的事情在梦中重演，她想回到过去。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醒来的一声叹息，终究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消失不见了，她还能计较什么呢，人都没有了。

楚明河到底是个将军，荣归故里的殊荣他还是有的。但边疆传来消息楚明河的尸首连同白军医的一起消失了。没有我儿尸首无存的哀默，迟迟见不到我儿的尸首，楚母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的。

她想到白薇薇是一只妖精，或许什么秘法让她的儿子起死回生吧。这样想着，有了一丝念想，她才吊着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

楚明羽从河水中的沉沉浮浮醒来，一时竟以为是从梦中醒来。昨日身死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他还活着。

“薇薇。”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呢？

楚明羽的意识已经醒了一大半，他的手指微动，抓住了什么实物。侧脸过去，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着他的身旁，漂流的水波在他们周围涌动，他们十指紧扣，好像验证着这永不分离的誓言。

他才发现他们沉溺在这冰凉的河水中，无暇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溺水的感觉。他一个翻身，把白薇薇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扶着白薇薇的腰肢，一手向上划水。

很快，他带着白薇薇就破水而出，上了岸。楚明河拨开白薇薇沾她粘在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拍拍她苍白的脸颊，柔声地呼喊她的名字“薇薇，薇薇，薇薇”

楚明河这才发现无论他怎样用力地呼喊，也唤不醒他心爱的姑娘。

心里一阵悲悸，起死回生，不是一场梦吧！或是一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