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便被孙婆子扶着回去了。
莨夏抱臂看着这一圈人,冉冉关心她不成器的堂弟,孙大关心媳妇儿,老孙两口子关心孙子,一圈子围观的人关心别人家的笑料,就连自己打开始关心的也只是冉冉的身孕。
洛水站在人前凝着莨夏,时间在众人的口舌之间慢慢流走。
“莨夏。”
突然被人一叫,莨夏身子一颤,转身去寻找声音的来路。
不远处,人群外围,玄坛站在那里,对她一笑,唇缓缓开启,没有声音。莨夏却清楚的看清,救他。
再回过头来,洛水已将那血染的人抱起来,问莨夏,“小姐,去哪救?”
这一举动无疑惊得医馆的人不知如何应对。再加上看热闹的居多。这人莨夏若救得活,必定得罪医馆,被路人戳脊梁骨说自己爱出风头。救不活,必然被人耻笑,更何况她本就在苏城根基不稳。
“来不及了,去米铺借个床板,一炉炭火。找些布来……”
莨夏一说出布,就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布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儒雅的徐经纶。他身后恰好站着一抱着一匹新布的小二哥。
街坊无疑是热心的,马上抬来桌板,一炉炭火。更有人自发弄了汤婆子塞到莨夏手里。
不远处,玄坛一直站在那里,莨夏只要一抬眼便能看见。
“他为何寻死?”莨夏问已有些神采的楼燕西。
“不知。”楼燕西回答。凭谁听着都不是真话。
见他羞于启齿,莨夏也不问了,嘱咐徐经纶将布匹拉起来,围城一个隔间的样子。
待隔间挡好,莨夏取出一个足有手臂长的针,自那人割脉的伤口处伸进去,将已收缩到上臂的脉管拉出,两两对接到一起,按压好伤口打好绷带。
手法处理之快,楼燕西看着瞠目结舌。再佐以将才吩咐洛水去老孙家熬的一剂猛药,总算回过魂来。
这一切处理完已是一个时辰以后,莨夏见那人悠悠转醒,才嘱咐楼燕西给他塞着汤婆子带回去。